“皇上,臣妾听说您昨日带回来一名女子,直接住在了乾清宫。”第二日一早惠妃来到乾清宫的书房找到北冥墨说道,“这不合规矩,若是皇上喜欢妹妹可以纳入后宫,和众姐妹做伴。”
“不知道朕何时需要一届嫔妃来教朕规矩了?”北冥墨生硬的回答道。
“嫔妾不敢,嫔妾只是……”
“只是什么?恃宠而骄到朕的头上了?我看你不是不敢,倒是敢的很呐。”北冥墨将手里的书放下大喊一声,“来人,惠妃娘娘以下欺上,顶撞皇上,打入冷宫,以儆效尤。”
“皇上恕罪,臣妾万万不敢啊,皇上恕罪……”惠妃的哀嚎声不断,直到被拖入冷宫还是不明白怎么好端端就得罪了皇帝。
夏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给北冥墨按着肩膀不知想什么,见北冥墨继续看着书,夏槿问道:“惠妃……”
“嗯,为了记住那个人,将她安排的棋子提拔到这个位置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北冥墨收起了笑脸深沉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
“因为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夏槿俯下身抱住了北冥墨说道:“嗯,都过去了。”
夏槿寻常就在乾清宫陪着北冥墨,偶尔会拿起古琴弹上几曲,夏槿回忆着曾经游玩听到的某些曲子,突如其来的空闲想弹上一二就是想不起来,北冥墨便让人寻了一些乐师弹奏,夏槿跟着后面悄悄学。
有时北冥墨在旁边处理事情的时候夏槿也会在一旁去看一些诗书,遇上不识得的字去询问一二。
闲来无事夏槿还喜欢写话本子,这话本子再由贴身丫鬟宣传出去,一些传的好的话本子夏槿会记下来再去画上一些画作为周边。
日子就这么充实,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年。
在北国边界的一块山脉上有一个村庄,这里与世隔绝,宁静祥和。
村子里的男女老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朴实无华。
村里的人大都互相认识,寻常田野里干活碰到唠上两句解解乏闷,哪家忙碌空闲的人家看到都会帮上一把,有时村中长老会组织大家集体活动。
到了吃饭时间,可以看到每家每户的房顶都有炊烟袅袅升起,小老汉劈柴,神采不减当年,老婆子炒着菜还会看着长不大的老小孩摇摇头。
鹿溪土生土长在这个村子,眼神灵动,穿着最爱的白色裙子奔跑在山林间,就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她最爱的就是白色裙子了,从小到大都是。
鹿溪最想的是去湖对面看看那里有什么,可是阿妈总说外面的坏人太多,还有吃人的妖怪。
每次听到妖怪鹿溪都会呆住,从她被领养到这个村子她就感到了这个村庄到处弥漫着妖气,这种熟悉的味道就从孩童时陪她长大了。
村中人都很和善,这让她格外安心,她不会想到安生这么多年的村子有一天会因为这妖气会引来捉妖师。
鹿溪不会忘记一群打着正义的道士会将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滑向村民的脖子,就因为他的一句他感受到了这个人是妖,哪怕这只妖一直在村中从未害过别人。
随着求饶没用,一些村民卸下了伪装,都是一些成精不久或是百年修为的小妖,对于修得正道有修为在身的道士来说就是鸡蛋碰石头。
鹿溪亲眼看着曾经和善的村民,嘴硬心软的阿妈,呆板木愣的阿爸一个个冲上去又倒下,他们的鲜血洗涤了整个村庄,那萦绕的妖气也随之散去。
鹿溪没逃就这么在村子深处看着这一幕,一个道士向她靠近剑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能感受到这肃杀之气,她平静的注视着道士,除了平静的大眸子落下了一滴泪看不出任何表情。
其他道士也围了过来说道:“够了,她身上没有妖气,相处这么多年的亲人都是妖怪她应该也需要花时间接受,我们先走吧。”
他们走了,就像是行侠仗义不留名的侠士,鹿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没人知道那是自嘲还是邪笑。
鹿溪吃力的将村民一个个抬到一起,她想一口气将这些人连带村子一起燃烧殆尽,一抹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
“没想到上古神也能落得这样的境地。”男人小声嗤笑,摇了摇头手一挥,死去的村民都堆积在一起,房子也都一并燃起了黑火。
鹿溪抬眼看向这不速之客:“不知阁下何人,鹿溪再次谢过。”
“你不难过?”黑衣男人笑着看向鹿溪问道。
“为什么难过?”鹿溪平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