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子府幕僚齐渝乔装打扮成贩夫,暗中来到茶肆与宸王会面。
“太子为人实在阴损,之前几次派人给您下毒,现在又不知耍什么把戏,属下尚未能探知清楚,只能提醒殿下早做防范。”齐渝这几年潜藏在太子府,不知见了多少肮脏事,早对其深恶痛绝。
这次大理寺能掌握太子私养幼女的证据,将其一网打尽,他最是功不可没。
宁宸澜手里捏着一枚朱雀卵,指腹细细摩挲着,随即连同图纸一起装进匣子里,交给小厮道:“拿去珠宝铺子,让他们照着样子打,三日后本王亲自去取。”
齐渝见主子还有闲心哄女人,不由道:“王妃真是好福气。”
“是么。”宁宸澜眉宇间隐有愧疚之色,想尽快给她安定的生活,却总不尽如人意。
“是封萧恒去向太子献的计?”
时隔两世,那人仍是他心里一根刺。
“是。”齐渝想起封萧恒当时的表情,倒觉得和以往有些不同。
但不管是谁,遭逢大难之后还被罢了官,多少都会有些变化吧。
宁宸澜眼中划过几分泠泠杀意,对祁玉旒道:“盯着宫里那条线,事无巨细都要来禀报我。”
“是。”祁玉旒点头道:“殿下之前点的那几个宫人,我们盯了许久,果然都有把柄在太子手里。”
见宸王只手撑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不由关切道:“殿下是否头痛,要不要唤刘太医来?”
宁宸澜摇了摇头道:“无事。”
许是压在身上的事太多,这段时间常常感到焦躁。
从把她送回家去开始,更是浑身燥热难安。
他忽然拧眉,垂眸看向杯子里的茶叶。
“你们先走吧,我想独自待一会。”宁宸澜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吹了会风,想要压下心头那股燥意。
白天与她在床上温存的画面不停在脑海里划过,他抓住窗沿的手指微微用力,骨节泛白极为隐忍。
“那殿下好好休息。”祁玉旒站起身,跟齐渝两个一起离去。
宁宸澜开窗透气,燥热却越来越明显。
这种感觉是回京后才出现的,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白天耐不住让小妍帮他抒解了一次,这时又开始焦躁起来。
他平常膳食都是有专门的人打理,一般人绝没有机会给他下毒。
这间茶肆是他来得最多的地方,因是祁玉旒的地方,他几乎从不设防。
刚刚连着两杯茶下肚,反应越来越强烈。
他仔细回忆了近段时间的轨迹,逐渐意识到问题所在。
宁宸澜意志力向来坚韧,初时还能略压制住,此刻却整个人如被火蒸烤一般。
更要命的是,脑子里总浮现出那些画面,乖巧听话的女孩子,对他予取予求……
难保这时会不会有人突然塞个女人来,他强撑着一丝清明走出去,上了马车回宫。
被心中莫名的贪恋驱使着,他去了沁和园。
全福很快发现宸王的不对劲,搀着他躺在床上后,立马叫来太医院的刘温。
“殿下这是中了催情花粉的毒,想必是下在茶水中,因此见效极慢,可一旦有个引子便会发散出来,好在这药原是给帝王助兴用的,无毒亦不伤害身子。”
刘温给宁宸澜把过脉后,见他面上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急道:“此药粉是由多种具有催情效果的花物炼制而成,奴才需要一种一种的试,殿下与其这样辛苦熬着,不如顺着药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