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休想瞒我,若说赏,赏些金银珠宝也就罢了,何以偏偏向我要来这些送给你,你今儿若是不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一定叫你好看。”说着,品珍便伸手挠起她的痒痒来,直弄得关莞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
品珍这才饶过她,得意的笑了笑,“你若早点说了不就好了,快说快说。”
“其实啊,我与公子当真只是主仆关系,你既不是外人,我也没必要瞒你,你也不想想公子他是什么身份?齐国的皇子殿下,他成婚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我又有什么相干?”品珍见她言辞恳切,既觉得是自己误会了,又有几分不信,但也没了法子。方才那么一闹,品珍的头发已经散了,关莞便说,“看你疯成了什么样子,这样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来,我替你理理头发。”
品珍乖巧的坐在铜镜前,关莞打开出头匣子,拿出篦子替她篦了头,又给她梳了一个现代十分流行的韩式编发,品珍只觉得头皮微微发热,十分舒服,再一瞧镜子,那发型新颖独特,她以前可是从未见过的,十分喜爱,“关莞姐姐,这发髻名儿叫什么?当真是别致的很呢,你教给我吧,改日你不在我也能自己梳着玩玩。”品珍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瞧瞧,越看越觉得喜欢。
然后,关莞细细的将梳头的方法教给了她,又教了她几个发型,品珍高兴坏了,说只找到王爷府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次日一早,关莞早早的拾缀妥当来到了铭泾门前候着,待听到他叫人的时候端着一盆泡着银丹草的温水缓缓走了进去,只见铭泾只穿着一件小褂,下面绿绫弹墨袷裤,散着裤脚,系着一条汗巾,依着一个各色玫瑰芍药花瓣装的玉色夹纱新枕头,右耳眼内塞着一个米粒大小的玉塞子,倒有几分慵懒邪魅的气质。他见进来的是关莞很是诧异,问道,“你怎么来了?”
关莞浅浅一笑,面如满月犹白,眼如清水还清,“我本就是公子的随从,伺候公子洗漱不是分内之事吗?银丹草能治疗头痛,对公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铭泾起身用银丹草水净了脸,果然觉得十分清爽,淡笑着说,“你倒是有心了,以后这些事儿不必你亲自做,做好本公子的军师谋士,本公子就感激不尽了。”
关莞又服侍他换上了朝服,一直把他送到王府门口才回去,却不想刚一回头正巧看见了品珍笑吟吟的站在她身后,“关莞姐姐,今儿可被我抓了个现行儿吧?你还不承认跟铭泾哥哥有什么吗?”
关莞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傻丫头,我是他的随从,只不过是做了应当做的事儿罢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倒是你,一大清早的起来了也不多睡一会儿,女儿家若是睡眠不足可是会老的很快的哦。”
品珍闻言慌忙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急切的问道,“关莞姐姐,你看我是不是老了?我只早起了这么一次,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关莞哭笑不得的安抚她,“没事没事,你现在回去再睡上一会儿,一觉醒来就好了。”品珍趿拉着鞋子连忙回房间补觉去了。
关莞趁着这会儿空当又去厨房亲手准备铭泾的早膳,铭泾一下朝回到府里关莞帮他换上了常服之后就把早膳端了上去,她将燕窝、冰糖和银铫子熬出一碗粥来,又包了一小笼蟹肉包子,配上一碟三丝瓜卷和一碟甜酱姜芽,看起来十分美味,荤素搭配也很是合理。
铭泾夹起一只包子,刚吃了几口便放了下来,“这早膳是哪位厨娘做的?”
关莞一听,以为是不合他的胃口,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可是公子吃着不习惯?这是我家乡的一些膳食,公子成天里大鱼大肉的,我想着应当偶尔改善一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