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说话了,现场安静到了极点。马卡其蹲下来,他哭了。
他捂着脸,痛哭着,大哭着。眼泪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甚至掺杂了一些血泪。
“江舟,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马卡其的声音变得正常起来,不再刻意的用嗓子夹出那种绅士的声音。
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偏要说。”他笑着,开始了他的诉说:“后来,我病好了,就如你所说,波斯顿消失了。我杀了我的爸爸妈妈,你猜他们在哪儿?”
我摇摇头。
“你看过他们的。”
看过他们?难道是门口的两个盲眼猫女吗?还是那个小丑?
“在这儿吗?”
“对,在这儿,就在这儿。就在不久前,你见过的。”
“门口的吗?”
马卡其笑起来,“你还挺健忘,忘记了吗?刚才在台上表演的动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在舞台上表演的动物,有一只老虎和一头狮子,难道说……他们是!
“你……把你的……”
“对,他们也成了动物。”
他病好了?我感觉更严重了,从妄想症变成精神分裂了吧。
他感觉到我的肩膀在颤抖,笑的更厉害了,“江舟,你是在什么时候察觉到我也在撒谎的。”
“你在黑板上写下七条线索的时候。”
“我还以为是我同意十号推理的时候,没想到比这更早。”
“你给的线索有些矛盾,而且我的卡牌任务是票出十三号。”
“So?”
“So,他的任务,应该是票出五号,也就是我。”我夺过陈歌捏在手里的卡牌,任务那一栏清楚地写着:票出五号。
“你是按照顺序来的,没错吧?”
“oh,mygod!”马卡其说起英语来尤其好听,“你很聪明,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推理中,也能保持像现在这样冷静。”
“什么意思?”
“一个小寄语而已。”他擦去脸上的泪痕,说:“现在,游戏彻底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我和陈歌走了出去。
天已经快要亮了,我们一夜未眠,玩了这个荒诞的伦理游戏。
“江哥,你真神了啊。”陈歌一出来就是一顿夸我。
“没什么的,不值一提。”
“这还不值一提?要不是你,我们全都在死这儿。”
“你之前在狩猎中,没玩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