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拿过来。”
谢垣吩咐道。
郑刚推过轮椅,看着谢垣坐下,脸上浮现一抹不解。
“王爷……”
为什么还要去留下时宴?
时宴自己要回去,明诏帝也找不到他们头上。而且,就算时宴现在不回去,过不了两日,明诏帝就要祈福回来了,到时候时宴一样要回去。
左右不过一两日的时间。
谢垣没有回答,让郑刚推着轮椅,赶在时宴出府前在路上拦住了他。
“殿下怎么突然要回去?”
谢垣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询问道。
他唇色的苍白还没有恢复过来,但是脸颊上却浮现出两陀晕红,像身体生了重病。
时宴闭口不言,抬着头打算径直绕开他走。
谢垣伸手握住时宴的手腕,握起一看,就发现时宴手背上仍旧未消散的红色指痕。
“抱歉。”
谢垣眸光一闪,立刻就将时宴的心思猜了个七成。
他立刻诚恳道歉道:“抱歉,今天谢谢你了。”
时宴顿了顿,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挣脱谢垣的手。
谢垣抬头看着他,这会,就算隔着一层衣服,没有直接接触到时宴手腕上的皮肤,也将他额心思猜了一个七八成。
“这次是我意识模糊,做得不对,希望殿下能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时宴憋着不说话,故意冷了谢垣一会,在他第二次这么说时,才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赔礼道歉?”
“带殿下去郊外?”
谢垣调查过时宴,将他这些年的经历摸的有七八成熟。虽然时宴受明诏帝的宠爱,能够自由出入皇宫,但他毕竟是个皇子,能留在宫外住的时间不多。
长公主时纯还未去世时,他也只在公主府留宿过,后来长公主昏迷不醒,他就几乎没有在外面留宿过。在定北王府算是第一次。可能这也是定北王府条件差,他却仍然住下来的原因。
照这么看来,明诏帝对待纪应也并不是完全的放心。
谢垣在心底计算一下,他的人手并没有渗透京城,所以想要调查消息难了一点。但是这两天应该就能知道关于镇国公府花的事情。
派到林应国调查的人,应该也快要传回消息了。
郊外?
不得不说,谢垣一句话,就将时宴拿捏住了。
他很少去郊外,除了每四年一次的秋猎,但是这也是在皇家看管范围内的郊外。那种陌生的,会路过无数个陌生旅客的郊外,开着简陋的驿馆的郊外,他从来没有见过。
“真的?”
时宴瞬间就心动了。
谢垣点头,几乎毫不费力,就让时宴继续留在了定北王府。
得了承诺的时宴心情又好起来,甚至愿意将卧房的软塌分给谢垣。
谢垣目光微闪,扫过时宴,犹豫两秒后,就果断同意。
眉心很明显是纪应的人,如果自己和时宴住在一起,将她踢出在外就更轻松了一点。
时宴说话一时爽,回卧房后看见占据软塌的谢垣,心底忍不住又后悔起来。
他不该跟谢垣距离这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