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意识回笼,瞬间又羞又恼:“这什么地方,你都敢胡来?若叫人发现,你叫我……你叫我可怎么见人?”
邵准低眸揉着她脖子上的红梅落雪,丝毫不在意的说:“岂不正好遂了孤的意?到时候把你绑在榻上,孤夜夜都能寻欢作乐。”
“你……”
晏汀抬手就给了他一小耳光,也算是把刚刚在大殿上的气给撒了,打完人后,她自己也是懵懵的,如她这般温顺的性子,赏人耳光的事,其实也未曾有过。
她心虚的缩回手,发现对方眼神暗沉,好像是真动怒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邵准拿着她的小手,张嘴就咬了一大口,倒是也不疼,但很痒,还流了一手的口水,牙印也没少。
邵准捏高她的下巴:“你今日给了孤两巴掌!”
“我何时……”给过你俩巴掌?也就轻轻碰了一下!
下一秒红帐散香,雪又下得大了些,才抽枝的红梅,不堪承受风霜欺凌,颤抖着铺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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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找到晏汀时,宫宴已经散了,她搀扶着晏汀出宫,晏汀才走一步路,两条腿就软了,幸好白芷手脚麻利,才不至于叫她被霜雪弄湿鞋袜,白芷伸手一摸晏汀的腿,听见轻嘶一声,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可也不敢伸张,只能往后看了一眼,正站在嘉兴公主身旁,心思全在晏汀身上的男人。
白芷打开狐裘给晏汀披上,让晏汀把全部力气都交给她,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替她打抱不平:“瑾王殿下太过分了!怎么能……明知道小姐身子不好,竟……”
晏汀耳根一红:“别说了。”
白芷见晏汀气色比来时更好,就知道都是让人给欺负的:“吃了东西却不愿付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他怎么不找裘薇熙去?惯会折腾我家小姐了!”
忽然摸到晏汀兜里的手镯和香薰手钏,她问:“这是哪儿来的?”
晏汀瞧了一眼,苦笑着答:“怕也算不得吃白食吧。”
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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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公主为人谦厚,又很会人情世故,她也是大燕唯一一位没有远嫁,而是被皇帝留在身边的女儿,与女眷们笑着一一送别后,嘉兴看了眼伫立在风中的邵准,叹气作罢,取来他的大氅,给他披上。
邵准一愣,回头笑了。
“方才是去哪里鬼混了?好半天不见人!宫里都找遍了!瞧瞧,这都多大人了!”嘉兴话里满是埋汰,手上却扯着大氅给他系严实喽,“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真得给你尽早找门媳妇儿管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