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加令人震惊的事来了。找太子的这几个人竟扯出了用婴儿作长生汤人人皆可诛之的丑闻,而且线索直指皇室。
姚崇越想越惊。
府役急报,说又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求见。
“不见!”姚崇说。
“他说有紧要之事。”
“不见!”
“他说他从京城来。”
“京城?”
“京城。”
“见!”
“狗眼看眼低,是京城的就见。”府役悄声嘟哝。
凌风一路风尘,果真衣衫褴褛。他也不懂什么客套,一进门就气急败坏地对姚崇说:“姚使君,快救闺女!”
姚崇屏退从人:“什么闺女?”
“皇太子的闺女。”
姚崇明白了,这就是在长安城里到处找崔公的那人了。
“你说,我听。”姚崇让凌风坐下。
于是凌风便从苍岩山讲起,讲到韦芷的死,闺女的生。一直讲到长生汤引,讲到闺女现在被困在南庄的高塔,危在旦夕。
凌风讲到动情处不禁唏嘘,言辞激动,但姚崇却始终闭着眼,其中只是问了一些细节问题,此外喜怒不形于色。
“完了?”
“完了。”
“大胆狂徒,竟敢骗到老夫头上了!”姚崇浓眉突然一挑,一拍桌子,“来人啊,给我打二十大板,送大牢!”
凌风想不到姚崇突然就变了脸。这下可好,自己受委屈也就罢了,耽误了救人这就是天大的事了。
“姚使君,你不能这样,你想害死闺女啊?你这是杀头的罪!”凌风大呼。
可如狼似虎的府役兵丁高手一拥而上,早把凌风按住,可怜凌风一路疲惫,纵有绝高武功也动弹不得。
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一人抡起一大木杖,举起就打。二十大板打下去,直打得凌风屁股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好骗子,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个衙役收起木杖,意犹未尽。
“不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开花的屁股别样红。”另一衙役说。
姚崇“哼”了一声,二衙役忙噤了声。人就是这样,不懂诗的却偏偏喜欢附弄风雅。
“姚使君……”凌风喊,“救人啊!”
姚崇也不理会,走进后堂,“扑愣愣”放飞了一只白鸽。
无论凌风怎样大喊冤枉,衙役也不理会,一丢把他丢进了同州府大牢。
可怪异的是他刚被丢进大牢,一个蒙面人就从天而降。他一点二点点了牢卒的穴道,从牢卒的腰里取了钥匙,打开了牢门,把凌风弄醒。
“还能走吗?”蒙面人胡乱给凌风屁股上了些金疮药。
“不知道。”凌风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