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雄虫的包围圈,楚安彦走到瑾桑身边,伸手拿下瑾桑手中的碎玻璃瓶,抬手拍了他的后脑一下,话里话外虽然都是在指责瑾桑,但是声音含笑,看不出一丝不赞同的模样:“这么冲动?我不就稍稍离开一会儿,你就在这边搞大动作,怎么,这是想上天的架势,瑾桑,你能耐了。”
以为楚安彦真的在指责自己,瑾桑瘪着嘴不说话,倔强低头不肯认错,他本来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疯子,你……”
“闭嘴。”语气淡淡,楚安彦站在瑾桑身前,挡住戈雀仇视的目光,整理了下袖口,冷眼望去,止住了戈雀还想说的话,开口有些好笑道:“你被玩又不能怪我们,谁让你这么禁不住诱惑,还不等我出手,就提前跑出去寻欢,你这样我很难做。”
楚安彦是懂得如何将刀刃进一步刺到深处,他从口袋中掏出纸巾,上前一步,迎着戈雀警惕的目光,他面色温和,轻柔的将纸巾按在戈雀的头上,环视戈雀身侧几个雄虫,俯身在戈雀耳边低语,但离得最近的几位还是能听见内容:“我看你不是挺享受的,怎么,是没有爽够吗?原来你喜欢被暴力对待,立不起来的滋味怎么样?”
“滚!”那段屈辱的场景,随着楚安彦的话,慢慢浮现在眼前,不知是被说中心事,还是承受不住,他伸手猛地向楚安彦推去,不过让早有防备的楚安彦侧身躲开,楚安彦还特别好心的搀扶了一下,差点踉跄倒地的戈雀。
“小心点,免得那地方受到二次伤害。”楚安彦好言相劝,自然没有得到戈雀的友好相待,周围的雄虫只看到戈雀举起拳头砸向楚安彦。
“戈雀,你在干什么!”
赶过来的威罗大声斥责,结果不知道是他站的角度不对,还是什么原因,戈雀的拳头突然拐弯,硬生生砸在了威罗的脸上,接下来就只听见威罗痛呼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反正就是场面一度混乱。
特别是以戈雀为首的五个雄虫,几乎时无差别攻击其他的雄虫。
“你们是不是也看不起我们,为什么不叫我们来!你们就该跟我们一样的遭遇!”
“妈的,你们就他妈该□□死,啊……你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要不是当时你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我也不可能出去!臭虫!”
“谁让你们来的,你们自己上赶着找刺激,就他妈的贱,真恶心。”
“你们凭什么嫌弃我们,要不是有我们几个,你们说不定早就跟昌维他们一样。”
……
包厢很大,但是也经不住群体混战,但楚安彦依旧神情自若,侧身躲过戈雀砸过来的东西,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剧痛让戈雀瞬间失去力气,若不是有楚安彦支撑,说不定他早就瘫软在地。
“心善”的楚安彦为了防止踩踏事件的发生,非常贴心的将戈雀扔到了沙发上,有个雌虫接住他,剩下的楚安彦也懒得管,他抬眼看着打开又闭上的房门,知道该速战速决了。
忽然,余光瞅到一处,只见混战中的瑾桑身后,一个雄虫正举着尖锐的玻璃瓶口朝瑾桑刺去,瑾桑此时也发现了不对,但是身体被另外两个雄虫困住,他完全没办法回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瓶口朝自己砸来。楚安彦瞳孔紧缩,想都没想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个过去,还好他的准头足够稳。
只见那个雄虫手腕被砸,酒瓶从脱力的手中落下,抬眼对上楚安彦的视线,雄虫下意识瑟缩一下准备逃离。
果然还是有杂虫混入。楚安彦黑眸中闪过一丝阴沉,这几个雄虫一看就是冲着瑾桑来的,就刚才的架势,可不单单是看不顺眼能解释通的,这是要毁了瑾桑的节奏吧。
见那个雄虫抬脚想逃,楚安彦直接追了过去,一把扣住雄虫的后脖颈:“说,谁派你来的?”
“我没有,你放开我。”雄虫激烈地挣扎着。
楚安彦勾唇浅浅一笑,这种不配合的举动他见过太多,便没再多说废话,手掌压着他的后颈,直接将虫甩了出去。雄虫身材瘦小,楚安彦根本没有用太大力道,砸在桌子上的一瞬间,玻璃制品被横扫在地,劈里啪啦的脆响骤然压住了房间中的争闹声。
也是这时,所有的雄虫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错愕、惊恐、饶有兴趣……他们的眼神各异的看向楚安彦,见他抬脚朝雄虫走去,一把扯住雄虫的头发,将雄虫脑袋拽了起来,贴心的帮雄虫擦去流到双眼处的血液,如恶魔般轻声细语:“现在可以说了吗?”
“没,没有,不是我。”雄虫还在狡辩。
——砰!
抓着雄虫的头发,手腕猛地用力,将雄虫的脑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这声音听的在场的雄虫都心口一颤,楚安彦松开已经昏死过去的雄虫,有些嫌弃的将手上的红色液体擦在雄虫的衣服上,起身看向众雄虫,环视一圈,落在刚才困着瑾桑的雄虫身上。
“乔敖系、乔辰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位应该是威罗的雌君,乔赫迪家族的旁系雄虫,要再深究其中的关系,不就算是威罗的外戚。
“你们两个干了什么!”本来还只是吃瓜的威罗,突然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虽然这两个跟他关系一般,但是怎么说也是他邀请过来的,刚才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是楚安彦这架势,估计也不是小事。这两个蠢货,威罗心中怒骂道。
捂着青紫的脸,威罗说罢转身对着楚安彦安抚的笑了笑:“可能都是误会,误会吧。”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乔敖系和乔辰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被他们压在身下的瑾桑,猛地用力,一把将他们摔倒在地,他们这才如梦初醒:“不,不是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死里逃生的瑾桑愤恨地给了他们一虫一脚,力道很大,让乔敖系和乔辰瞬间软了腿跪倒在地:“垃圾,你们想害我?你们完了。”
“不,不是,是克亚,对就是他,都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乔敖系视线触及到昏死的雄虫身上,立刻开始推卸责任:“是他说要给楚安彦一个教训,结果接触不到楚安彦,他就商量着想欺负一下瑾桑,真的只是想吓吓他的。”
哦豁,原来最开始冲着他来的。楚安彦挑挑眉,没有打断他的话,继续听下一个雄虫的解释。
“对对对,他只是说要吓吓瑾桑,我,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想……”后面的话乔辰没有说出来,因为刚才那一幕离得近的几个也看见了,那么尖锐的玻璃如果真的刺进瑾桑的后颈,会死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