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有人将她宠上天。
再也不会有人说:“我女儿嫁不出去也不怕,老爸养你一辈子!”
再也不会有人在夕阳的暮霭里笑着朝她们摇手,抱起她们回家一同吃温馨的晚餐。
再也没有圆满的四边形。
什么都没有了。上天在一瞬之间,收回了所有的恩赐。一个曾经幸福到无与伦比的家庭,陡然残缺不全。
左飞飞像疯了一样窜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努力寻找着。
爸爸,你去哪了……?
宁少,请你自重
什么都没有了。上天在一瞬之间,收回了所有的恩赐。一个曾经幸福到无与伦比的家庭,陡然残缺不全。
左飞飞像疯了一样窜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努力寻找着。
爸爸,你去哪了……?
……
左飞飞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她咬着食指,眼泪潺潺的落在手背,又沿着手背滑落到下衣摆,鼻翼张合的声音终还是惊动了浅眠的宁子轩。
“飞飞……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的环绕在密闭的车厢内,一下子就将她唤的回了神。
听到他的声音,左飞飞此刻脆弱的恨不得马上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仅剩的那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样做。她好不容易于他建立起的距离,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他往她身边靠了靠:“好端端的,哭什么?”
左飞飞抹掉眼泪,看都不看他一眼,“与你无关。”
她摇下车窗,冰冷的晚风灌入车内,头脑瞬间就清醒了起来,也不再那样难过。可是旁边人似乎受不住这种气温,从她摇下车窗的那一刻开始,宁子轩隐忍的咳嗽声就不间断的传过来。
等到神智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大发慈悲的摇上玻璃,恶狠狠的对宁子轩说:“你不会幼稚到对我用苦肉计吧?”
宁子轩止住了咳嗽,嗓音嘶哑:“我还不至于。”
“那就好。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别自找难堪的比较好。”
她说完这一句,宁子轩再未讲话,直到司机将车停稳。
寂寥的山脚下,成片的杂草在车灯的照耀下隐隐的透出几丝凄凉。车还没停稳,左飞飞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宁子轩罩上外衣,手上拎了一件厚外套,追着她的脚步下了车。
初冬的晚风着实是刺骨的冰冷,左飞飞站在车头外几米,俯视着被风卷起层层涟漪的湖面,一股沉重感迎面扑来。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爸爸,你独自一人在这萧杀之地,会不会想家?”
宁子轩凝视着眺望远方出神的她,静静等了一会,才慢慢的靠近,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肩头一暖,她怔了一下,没回头,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谢谢”
“上去吧”宁子轩开口,伴着两声轻咳。
左飞飞转过身子,被强烈的车头灯耀的不自觉的用手挡了挡眼睛。
“宁少果然与众不同,来这么个偏僻的地方,都要这么大的阵仗。”她看了一眼几辆整齐停放的黑色轿车,嘴唇轻轻张合,无不讽刺。
宁子轩毫不在意的笑笑,拉住她的手,徒步往山上走去。
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两男两女,四个人紧跟其后,与他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崎岖的山路蜿蜒盘旋,宁子轩由始至终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一秒钟也不肯松开。这是宁子轩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牵着她的手,如此自然,好像做过了千百次一般。曾几何时,他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细白的手,屡屡出现在她的梦中。她设想过很多次,将自己的手握成拳头包裹在他温暖的手心中,甜蜜的依附在他身侧,像普通的情侣那样,哪怕只是逛逛街,出去吃顿饭,或者是在家里看看电视剧。可是,最终也只是在梦境中出现过,宁子轩没有属于过她,一秒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