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如何也不会暗自生着闷气,还担忧她的身子和安危,故而一直牵着她回到青竹院。
待将她送回屋中,君凰绷着一张脸道:“王妃早些歇着,明日不必将药膳送到月华居,本王会过来。”
“好。”
却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太对劲,回想一番适才的相处,她好似并未说错什么话,怎生好好的便像是生气一样?
莫不是果如传言一般,君临摄政王喜怒无常?
微微拂身,“倾城恭送王爷。”
君凰刚要抬起的步子一僵,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却见她疑惑的与他对视,“王爷可还有事要吩咐?”
君凰瞬间便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又不能冲她发火,生怕会吓到她。
“无。”
罢了,她就是个木头人,心硬得跟石头似的,说话还总一板一眼,丝毫不像二八年华女子该有的模样。
这点他早便知晓,又与她计较这许多做什么?徒增烦恼。
“那……王爷慢走。”
得了,好不容易顺下去的烦闷又给提了上来,他若不再快些离开,怕是会被她气得吐血。
有谁家妻子巴不得丈夫快些离开自己屋子的?
若换作旁的女子,定然会想方设法将他留下。她倒好,多番让她搬回去同住她不同意,而今他人在她的屋子,见着他要走竟也不做丝毫挽留。
越想越心累,索性直接转身离开。
方到门外,便听屋中之人道:“秋灵,我适才可是有什么话说得不妥?怎地王爷像是生气的模样?”
“想是主子您多想了吧,王爷瞧着对您很是关怀,又如何会生您的气?主子可累?可要梳洗歇下?”
“如此也好。”
门外的君凰:“……”
不愧是主仆,完全不知症结所在。
好在是嫁与他,若是嫁与旁人,谁人受得她这番蠢笨?
也不知倾城公主自幼聪慧过人的传言从何而来,这般言不符实。
京博侯府。
御景园。
君黛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春蝉,面色已渐显憔悴。
晋嬷嬷来唤她去用膳,她也不为所动。别无他法,晋嬷嬷便只得将膳食送过来,岂料还是被她打发了出去。
自春蝉受伤昏迷到现在将近五个时辰过去,君黛滴水未进。
晋嬷嬷提着食盒站在门外,迟迟不肯离开。
恰见端了一碗汤药走过来的周子御。
第一公子,风姿卓绝,便是端着汤药亦难掩一身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