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情是怎样的,叶瑜说不清,她只是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不知是为劝了燕浮沉将他推到别人身边而哭,还是为知道陈天权的心意觉得对他有愧而哭,亦或是单纯的只因此番生病难受而哭。
总归她就是哭得很伤心,前所未有的伤心。
环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陈天权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一边低声叹息。
他果然还是不放心丢下她一个人。也幸得他回来了,不然她这番病着他不在身边,定是更不放心。
“都这么大了,怎还跟小孩子似的遇事就哭?”话说出来,他心口便是一阵抽疼。
又是因为燕浮沉吧……
叶瑜不管,她哭得更大声,想是神智有些迷糊的缘故,她一边哭一边道:“师兄,对不起……对不起,师兄……”如此哽咽反复。
陈天权的身子一僵,她一个字也未提燕浮沉……“你有什么对不起师兄的?勿要胡说。”
“就是对不起……就是对不起……”
“行行行,对不起,好好睡吧,师兄守着你,睡一觉起来便没事了。”
许是他的安抚有效,又许是因为生病,没一会儿叶瑜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陈天权迟疑片刻,便将她放在床榻上,拉了被子给她盖上。抬手抚上她的额头,很烫。
微微拧眉,起身往外走。
此时已是夜半,许是听到动静,初柳和那个侍卫都候在外屋。
“公子,我家主子可还好?”
“去将大夫开的药再熬一副过来。”
他这样一说,初柳便知主子是真的病了。“是。”不过好在有公子在,不然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方才好似听到低低的哭声,主子也只有在公子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主子对公子分明是依赖的,却为何因那大燕王……
罢了,这是主子的事,她做下属的还是莫要管太多,听令行事即可。可她还是很希望主子能够弃了那大燕王选公子啊!瞧瞧公子待主子多好?冒着大雪赶回来,手都未来得及暖一下便冲进去看她。
初柳心情繁复的去煎药。
陈天权看向那侍卫,“大小姐回来时,你可有与她提起我去寻过她?”
侍卫一懵,忙摇头,“没有。”
陈天权刚松口气,侍卫又道:“不过大小姐问您去了何处,还说初柳姑娘没这般细心备这些防风寒的东西,大抵已猜到是您安排的。”
好半晌,陈天权才将憋着的那口气吐出,眼睫微微垂下,挡住了眼底的情绪,“退下吧。”
侍卫依言退下。
陈天权站了片刻,又转身走进内屋。站在床榻边,借着屋中微弱的烛光看着叶瑜,眸中有压抑不住的幽深。
良久,他微微俯身,唇附上他向往已久的朱唇上,如预想中一般柔软,本想一触即离,却又舍不得松开,便将她柔软的唇瓣含住,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