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也妄想吓唬本圣女……噗……”
“混账!”
直接被一掌击飞撞到近旁柱子跌落在地吐了一口血的夏锦瑟瞪大眼睛看着夏旭,“父、父亲,您、您……竟要杀我?!”
是的,杀她。
方才那一招半分都未留手,父亲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就因为她说了那女人一句!
可悲至极!
“若非念及你是本座的女儿,就凭你方才的话,死一万次都不为过!若再有下次,莫要怪本座不顾念父女情分!”
“父女情分?哈哈哈……好一个父女情分!父亲,您真将我当作女儿了吗?方才那一掌,您是真要取女儿的性命吧?”
“我说得有什么不对?您与她拜过天地成过亲?她是黎王妃,就算死了,灵位上写的也是‘黎王妃安氏’!这样深更半夜与您同处一室,名不正言不顺,半点不顾礼法,我说得有什么错!”
许是她那句安荷死了灵位上写着的也是“黎王妃安氏”的话触到了夏旭某根神经,竟让他未直接出手伤夏锦瑟。
他的脸色微变,安荷脸上的笑也微微收敛。
见此,夏锦瑟又大笑起来,“哈哈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恼羞成怒想杀了我?”
见夏旭又要动手,夏锦瑟讥诮打断:“父亲,我奉劝您还是别再出手的好,倘若我今夜未活着回去,药王山老药王研习邪蛊之术,杀妻杀女还将邪蛊使在君临那位煞神身上,以及与禾术黎王妃不清不楚勾搭在一起的事,就会传遍天下。”
“相信父亲也知道,母亲虽离世多年,却女儿留了些人手。混迹江湖的人嘛,自有门路,要将这些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并非什么难事。”
夏旭忙将手上杀招收回,震惊的看着她。
“父亲可是好奇我怎知晓这些?说来也怪父亲对我不够关心,若那日将我救回后父亲细致留意,便会发现我已经醒了,如此也不会给我偷听的机会。”
“父亲可知,为能探清楚您口中的‘太庙’和‘夫人’几个词,以及您那般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温柔语气,女儿费了多大的劲才查到禾术来?”
“不过,不愧是父亲,想要查您消息确实不易,也幸得那日您亲自出面刺杀顾月卿,女儿才得以发现您的踪迹一直跟到黎王府。”
“不错,那日父亲在黎王府与禾风华的对话,女儿听得一清二楚。那禾风华是黎王的女儿,父亲却将她当作亲女看待,待我这个亲生女儿却连半点爱怜之心也无,父亲可真是好狠的心!”
听她说完这些,夏旭反倒不急了。
看安荷一眼,两人都还因适才夏锦瑟那番话心思各异。
随后看向夏锦瑟,神情淡漠,“你若不深究,本座便会继续扮演一个好父亲,既然你都知道了,本座便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记住,本座原可以做个能保证女儿衣食无忧的父亲,是你亲手将这层遮住假象的纱给揭了。”
一句话,将夏锦瑟伤得体无完肤。
是的,是她将假象揭穿了,从此她就连一个佯装待女儿好的父亲都没了。
比起活在虚假中,将这层纱揭开的鲜血淋漓真是她想要的吗?
夏锦瑟不知道。
“那、那又如何?!与其活在欺骗中,我宁愿将其一一揭开,就算从此以后一无所有也在所不惜!”
为不落气势,她是这样喊的,可她心里是否真这般认为,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好了,若你大半夜的寻来只为说这些废话,趁本座还未发怒,赶紧从哪里来便滚回哪里去!最好立即离开禾术,若敢坏本座的事,便休要怪本座不客气!”
“父亲急什么?我的话还没问完呢。当日父亲与禾风华的交谈中提到,我母亲是死于您之手,而您一直留着我,甚至在我仅剩最后一口气时将我救回,是因着当初答应夏尧会保我一命,可是真?”夏锦瑟的声音有些轻颤。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夏锦瑟一颗心跌到谷底。
愣愣地,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屋中几人对话,并未发觉头顶上有一片瓦砾已被取下,房顶上是着一袭夜行衣的人正看着屋中发生的一切。
何时来的,又看了多久都听到了什么,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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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