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什么玄虚!”柯巧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满地说:“缩头缩尾地搞什么把戏!”
与她相反,王志豪不急躁地坐下,喝着甜酒。
“有人请客,你就少说几句,享受美食。”
柯巧惠皱眉道:“你怎么吃得下?”
“为什么不?!美食当前,不吃岂非可惜!?”他夹起-片生鱼片,放人嘴中咀嚼。“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来一块?”
柯巧惠眼睛防备地打量周围。“是谁这么好心,请我们吃饭?”
“对方想出现时,自然会出现。”王志豪出奇地表现得很有耐性。“我们顺其美意,用餐就是了。”
说着,又是一只鲜美的虾子入口,柯巧惠喝了一口热茶后放下,仿佛椅子上长有针似的,身子坐不住地扭来扭去。
“这顿饭太怪异了,我不吃……”
她话未完,一个清脆声响起:“要是我请客,你可愿赏光?”
一位美丽的女人,风姿绰约地走进来;对于她的出现,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一个喜欢,一个惊楞。江佩妤带着恬适的笑容,拉开他们中间的一张椅子坐下。
“佩妤,你到什么地方去了?”王志豪狂喜地问:“为什么突然不理我?”
她未立即回复,看往柯巧惠说:“她可以回答。”
柯巧惠神色一变再变,终究戏演多了,很快地控制住脸部表情,耸耸肩。
“你们问的事,我怎会知道。”
“你不想解释你手上的戒指及车子的事吗?”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柯巧惠站起来。“既然是你们小俩口的聚会,我不便做灯泡。”
“等一下,耽搁你几分钟。”江佩妤也站起来,与她眼对眼地卯上。“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请教不敢,不过,我没空参加你们的甜蜜聚会。”柯巧惠要起。“我一向不喜欢介入别人的事中。”
“你已经介入了!”
柯巧惠的笑声有些尖锐。“我怎么会介入你们之间的事?”
“你的记性太不灵光了。”江佩妤淡淡一笑。“我记得你曾在许多人面前,炫耀你手上的钻戒,今天怎忘了戴上它?”
柯巧惠双手未佩戴任何饰物,她胸往前一挺。
“哟,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了?”
“我只是想证实——”江佩妤指着莫名其的王志豪问:“他是否曾送过礼物给你?”
“送我礼物的人太多了。”柯巧惠边说边扭动身躯地走到他身旁,手搭在他的肩上俯下身,脸颊靠着他的脸颊,嗲声嗲气地说:“你曾送过礼物给我吗?”
王志豪移开身子,避开她依偎过来的身体。
“我没送过礼物给你。”
“没有吗?”柯巧惠站直身,双手互拍了下。“那就是没有喽!真可惜,我可是很期待你的礼物。”
江佩妤盯着他问:“你可曾送她定情的钻戒?”
“定情?怎么可能!”王志豪深邃的眼眸里一片赤诚。“我只对一个女人动过情,你才是我最爱、最想娶的女人!你不见的这些天,我只剩下一副空壳,一具形骸的空壳。”
江佩妤感动地叫了一声,一下地投入他的怀中,抱住仿佛睽别了一世纪长的身躯。
“我以为你在戏耍我。”
“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会戏耍你?”“
王志豪抱住她,一句话掠过他的脑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爱情这玩意儿,真让人悲悲喜喜。
“好一幅感人的画面。”被遗忘在一旁的柯巧惠酸酸地开口。“好一对相爱的恋人。”
他们没有放开对方,身体仍紧紧地贴在一起,多日的分开,使他们想借由碰触彼此来忠实心中那份别愁。
“我想你会很愿意将我和志豪的喜事,让我们的朋友分享。”说话的是江佩妤。
“我不是记者!”柯巧惠不友善地说:“我不会散播这种小道消息。”
“我却有一则新闻可以提供给记者。”江佩妤娇美地偏侧着脸。“是有关于一位居心叵测的人,当众编导了一出无中生有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