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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下子又变成乱拱乱撒娇的小狮子了。
谢漆又在不经意间被萌得一塌糊涂,神使鬼差地摸了他耳朵两把,高骊开心得简直冒泡,大手准确地掌着他腰间没受到伤的地方,越亲昵越觉得上瘾,越上瘾越觉得不够,顺着杆子往上爬地抬头来亲他下巴:“谢漆,谢漆漆……”
谢漆赶紧躲,胡乱擦着下巴推开他的脸:“你……别不正经。”
高骊委屈得简直像是头顶有一双耷拉的大耳朵:“怎么现在连下巴都不给亲了?好好,我正经,你来不正经可以不,快摸摸我,没有谢漆摸摸,我要死了。”
谢漆麻得一胳膊鸡皮疙瘩,忍着牙酸脸热碰碰他脸,以为这就是高骊撒娇到最不正经的境地了,殊不知往后还有大狮子一连串的撒娇加强版。
高骊上瘾似地贴着他的手,鼻尖挨在他指腹嗅嗅,黏人黏得谢漆无所适从:“你为何看起来像是犯病的样子?我掌心有什么?”
“没有啊……”
高骊不敢把满肚子的话说出来。昨夜他抱了谢漆一整夜,放在平时谢漆肯定不会那样任他掌控,可这回是特殊情况,眼看着撤下一身警戒的谢漆迷迷糊地在他掌心里喘息,那么可怜又那么色,他看了几眼就硬得忍不住,只得在他身上完好的地方不停地又亲又啃。
近在咫尺又经常触手不可及的心上人突然乖乖地在怀里任君采撷,确实令他这个俗人上瘾。
“对啦,其实我要去我师父那里扫墓还有原因。”高骊岔开他的关注点,鼻尖蹭着他的手指,非常想亲吻他的唇,亲不到就克制着小声说:“我跟唐维约定好了,今天是必出宫到师父墓前去跟他碰头,还有一些事情没商量好。”
谢漆一听心里越发安定,不禁感叹:“有唐军师在,真让人感到可靠。”
高骊眉毛一挑,心思转得飞快:“喂喂他有袁鸿了哦!”
谢漆没反应过来,茫然道:“什么?”
高骊搂紧他贴贴,胡搅蛮缠地伺机而动:“我看得出来,你们几个影奴似乎对书生都有种莫名的崇敬,我也承认唐维他很聪明,但是!人家已经是有夫之夫了,你可不要乱动心思哦。”
“哈?!”谢漆气愤地想要敲他脑壳,谁知嘴巴一张,高骊便凶猛地扑上来了。
一时之间,他挨了一记实打实的“偷袭”,这场唇舌之战一败涂地。
高骊又凶又急,又粗鲁又沉重的亲法简直就是牛嚼牡丹。
第55章
日渐西斜时,御驾到了西南园林,下车正常走上一刻钟就能到戴长坤的坟墓。
禁卫们等了好一会,马车上突然传出不小的一声“咚”,片刻后马车的门才打开。
人高马大的皇帝陛下率先跳下来,下唇破了,神情却透着欣然,伸手去接马车里的谢侍卫,谢侍卫那张漂亮的脸绷着严肃的冷色,然通红的眼尾、唇珠暴露了他刚才在密闭的马车里遭遇了什么事。
禁卫们看在眼里,心里“咿”了好大一声,一面觉得那北境来的陛下光天化日好不色色,一面觉得谢侍卫皮相愈发的勾人摄魄,长得未免也太出挑了。
正待多看上两眼,皇帝陛下忽然意识到视线,眼皮一抬冷冷一扫,凶冷的眼神里透露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禁卫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皇帝陛下之前一拳打折一棵树的场面,马上自觉垂眼了。
高骊心里暗哼一声,扣着谢漆的手走在最前头,不时斜着眼瞟谢漆,看他低着头故作淡定实则耳朵滚烫的模样便觉可爱。
他舔舔被咬破了的唇瓣,一阵心理的餍足。
为顾着谢漆的伤势,也为珍惜这样牵手漫步的时光,高骊特意慢走,足足走向两刻钟才到恩师的坟前。
他命令禁卫在墓园外止步,人一少谢漆马上发作了,挣出他的手后退数步,背过身去不住地擦自己的嘴唇。
高骊偷笑,心中一片亮堂,一撩衣先跪在戴长坤的坟前磕头:“老头,我来看你了,不知道你的灵魂还在不在这天地,如果在的话,你看,现在你终于回到你心心念念的故土了,要是在地下躺得哪里不舒服,记得托梦给我。”
谢漆手一顿,转身看向那墓碑上的冷冰冰的名字,和跪在墓碑前热气腾腾的男儿。
戴长坤的坟墓背靠生机盎然的树林,面朝开阔东方,可眺望宫城和西区,墓碑前摆着新鲜的贡品。
前世的飞雀四年,他就是跑到这里来掘了这位戍边二十年的英雄的坟,看到一具骨折遍身,惨不忍睹的尸骨。
带着敬意和歉意,他也撩起衣摆,在高骊身后慢慢地跪了下去,本该磕上两个头,只是肋骨加后背的伤导致弯腰疼痛,便抱拳行礼。
高骊听不到他的动静,跪在前头絮絮叨叨:“当年那个打死你的狄族武士,合该天道轮回,昨天在两族会战上让我看见了他,那身躯我一看就认出来了,头脑发昏地冲上去提拳就打,楞是把那武士打到重伤不治一命呜呼了,这也算是替你报了仇。不过,一个月前我们晋国的军队就带着破军炮直接把狄族打到来投降了,你的仇在那时也算报过了。”
谢漆跪得笔直,听到这里心中微动,破军炮他也有擒获之功,那这报仇雪恨的功劳里算不算也有他一份呢?
高骊说着说着突然伸手拿起了墓碑前的供品,挑了个新鲜的苹果,擦擦干净张嘴就啃,嘶着声音笑:“哇,老头,你有没有吃到这苹果啊,很甜哦,咱们爷俩在北境待了那么久,能啃上的蔬果不多,难怪你这么怀念故土。你看这里好多好吃好玩的,不仅不用挨饿了,好吃的东西还任着你挑,你在地下都能尝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