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们手头还有点。幸亏我爸单位的人这几年一起上访,县里给办了职工医保,到时候能报一部分费用,现在我们就是先垫付上罢了。哥在家先跑几天运输,收收货款,我从家里拿来一部分,目前看是够用了。”
许升急了,“你跟我客气什么?”
丁拉拉忙说:“不是,主要我们手头还有些钱,到时候要是不够了,我再管你借。”
“那好,到时千万别不吭声啊。”
丁拉拉答应了,心里很感动。患难见真知,许升是个真朋友。
18 孩子的快乐
两人又抽了几口烟,一个护士从旁边经过,一皱眉头,“医院不准抽烟,掐了!”
两人赶紧掐灭烟,相对笑笑。
许升说:“来时林菲让我把雪儿给带来了,说雪儿姥爷发烧,家里一大摊子离不开人,先叫带回老家让她奶奶看两天。”
丁拉拉“嗯”了一声,“林菲跟我通电话了。只能这样了,等做完手术,看病情稳定了,我就回去,请假时间长了也不行。”
许升又说:“来时林菲哭得跟泪人似的,这么小的孩子,好几天见不到爸妈。。。。。。”
丁拉拉心里难受,望着窗外,眼神有些空洞和茫然。
过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我给我哥打个电话,让他来接雪儿。你们也挺忙的,赶紧回去吧。”
“不用,让哥在家筹钱吧,我们把雪儿送回去就行了。”许升说。
“那。。。。。。也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家你只去过一回,路你还记得吗?”
“记得!”许升一口应承,“别看哥们我学习不怎么样,可记忆力还是不错滴!”
丁拉拉微笑,“嗯,典型的天才。说一遍手机号码就能记住,走一遍路下次来比当地人还熟,我就不行,头天见面的人,第二天再见就记不起名字了。”
“你那是写材料把脑袋写成浆糊了。不过也不怪你,要是让陈景润、华罗庚十年如一日地在那埋头写‘官样八股’,估计也得变成榆木脑袋。”
许升和唐俏雨带着雪儿走时,小姑娘哭着要找爸爸,丁拉拉被哭得心里像猫抓似的。唐俏雨哄道:“雪儿,阿姨带你去吃鱼翅好不好?粘粘的,粉粉的,白白的,可好吃了!”
雪儿破涕为笑,“好!”一边往外边一边冲丁拉拉挥手告别,“爸爸再见!”
然后兴冲冲地向楼梯口走去,嘴里还叨咕着,“粘粘的,粉粉的。。。。。。”
孩子就是这样,没有真正的烦恼,心里永远有吸引他们的快乐。要是成人也能拥有这份纯真的快乐,该多好!
回到病房,看丁拉拉的眼圈红着,爸爸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唉,老了老了,还得这种病,光给儿女们添麻烦,死了算了!”
丁拉拉忙说:“爸,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你得好好活着,等着喝你孙女们的喜酒呢!哎,吊瓶打完了,我得快摁铃。”
护士进来给换吊瓶,这时手机响起来,是陈弈打来的,“拉拉,你现在医院里吗?”
丁拉拉说:“是。”
“那老人怎么样了?”
“还算稳定,现在就是打一些消炎药、营养针,过几天手术。”
“噢,真抱歉,我这忙得前脚打后脚,不能过去看望老人了。”陈弈表示歉意。
“嗨,哪里的话,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我这一起,秘书一科的活又全压你身上了。对了,李嫣得盯着白游击,家里那一摊全得你操持吧?”
陈弈说:“是。唉,事怎么都赶到一块了?男人一过三十,忙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不过还好,办公室临时调派了水心帮我忙,给我打打下手,咱们两个科的活,我能应付得过来,你放心!不就是材料看得粗点、马虎点,塌不了天。再说,沈市长口才好,平常讲话也不照稿念,我想只要没错字、没错数,他都能讲得头头是道、精彩绝伦。”
“嗯,也是,沈市长是北大的高材生,又在省委当过多年秘书,文字水平比我们高多了,平时写的稿子,他也是只用一些数字。有时我真有点悲哀,自己在那里挖空心思地想把稿子写得精彩些,到了领导那里却是基本弃之不用,感觉挺没劲的。”
“行了,就别发‘深宫嫔妃怨’了,领导用不用是他的事,我们只要对得起自己的本职良心就行了。对了,听小道消息说,办公室这几天就要推选干部了,你不走走门路?”
“这么快?!”丁拉拉心中一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9 在梦想中希冀着生命的转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