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吹。”肖眠凑上去,捏着他的手指吹,好像刚被夹着了似的。
“不对,不是夹的手指。”余爻说道。
“那是哪里?”肖眠抬着微醺的脸看他,眼里几分醉意看起来迷人,长睫一眨一眨。
余爻撅了嘴,“这呢。”
肖眠两指夹着他的唇,笑着看他“这么夹你了?”
余爻被捏着嘴点点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嗯嗯,要亲亲才能好,好疼。”
不等他撒完娇索要一个吻,电话就响了起来。
余爻看见来电,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抓稳,他仰头一口干了杯里的酒,灼心的滋味缠了上来。
他拿着手机去阳台接听。
手机一摁下接听键,那头就忍不住劈头盖脸的骂。
余爻拿着手机离远。
余年的好脾气都被折腾完了,新年本不该说些难听的话,可这余爻连过年也不回家。
实在忍无可忍,要不是不清楚地址,余年准拿着根结实的竹鞭子上门把他抽一顿。
骂到后来,搬出了断绝父子关系。
余爻好声好气给余年一顿安慰,顺便扯了个慌,说春节的票没抢到实在不是故意不回去。
余年也不知道信没信,总之骂是骂完了,两人一个脾气,有气发了后还是能好好坐下来聊开。
这也让两人关系没有僵到无法沟通的地步。
“小子,他有什么好的?”余年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抽烟解闷。
余爻不抽烟了,糖也不再吃了,抬头盯着圆月出神,“爸,我这不是和你学的,专一嘛。”
“呸,我那是正经的专一,你倒是别专一男的!”余年晦气呸了两口。
“行,反正你觉得没人能管得了你。”余年说道,“你年都不回来过,是要造反?”
“不敢。”余爻心里有些沉重,可表面依旧嬉皮笑脸,“要不明年大家一起过吧,省的我两头跑,爸,你说话管用,帮帮我吧。”
那头接着是一阵长叹,“再说吧。”
电话挂了,余爻趴在阳台上,木然的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这是他第一次没和家人一起过年,怎么能不失落。
怎样两全,他一直在存求两者的平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不得已,他只好买了明早最早一班的票。
从阳台推了门进去便是厨房。
肖眠刚洗完碗正在擦手,看起来有些失神,盯着擦手的纸巾看了好一会,才扔进垃圾桶。
见余爻走进来时,抬眸笑了笑,“怎么了?查岗吗。”
余爻挠着头,顺着他的笑意也笑了起来,“就是慰问一下,让我祝你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