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答案还有商量的余地,不是不容置疑的“是的”,而是“应该是的”。
那说明肖眠可能会留下来,只要他争取。
就算他想回去,江市也不算太远,如今哪里去不到?只有人想不想的问题。
肖眠转身返回操作台,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打单机子忙不迭吐出一张又一张饮料单,忙的他晕头转向。
偶尔抬头看见余爻坐在窗边,安心的感觉把疲惫一扫而光。
日升日落,一天过去了,余爻画完了几张,待肖眠凑上来时,被他藏进了空白明信片里,“还没到看的时候呢,不许提前消费。”
肖眠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半了,人流并没有减少。
想起昨天十一点下班的盛况,他看着余爻说道,“今晚怕是不能一起吃饭了,店里忙不开,严新说昨天忙到十一点,我看这个样子,今天可能也是一样。”
肖眠本想说让余爻别在店里等他,可他怕自己说得不好听,成了逐客令。
余爻不等他主动说,便顺了梯子下,“那我先去给你们买晚饭,想吃什么?”
“我都行,我问问他们。”肖眠去饮料机问了几个同事,大家意见都很统一,附近有一家是乔海经常带饭的,是公认的好吃。
余爻收了桌上的东西,去附近打包了一堆饭,刚到店门口,就接到余年打来的电话,催促回家吃饭。余爻只好匆匆放下大家的晚餐,便往家赶。
余爻将车开进地库,刚停好车开门便看见余年乘着电梯下来。
余年穿着一身polo衫,衣服扎进腰间系的皮带里,脚上那双皮鞋还没来得及换下,很明显刚应酬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
余年一手插在裤兜里,对儿子招了招手,“来,我这好几天早出晚归的,你怎么也这么忙?趁着你妈妈,爷奶都在上边,跟爸爸说说最近都忙什么呢?”
余爻拎着手里的车钥匙,挂在手指上转了一圈,“爸,您不是一向放心我的嘛,我就出去和朋友玩会儿,又没做什么坏事。”
说着余爻走了过去,嗅了嗅余年身上的酒味,“倒是您,这一身味道,估计是被奶奶嫌弃,赶到地库里散味的吧。”
“臭小子!”余年一把搂过余爻的肩,“别转移话题,你这嘴巴怎么回事,被狗咬了啊?”
余爻没忍住笑出了声,“不是,我自己吃饭的时候咬到了。”
“昨天怎么一点才回来?在外面玩什么玩到这么晚?”余年盘问道。
余爻搂着他爹的胳膊,施展了撒娇大法,“和朋友去鼓浪屿玩了会,那岛这么多旅游景点,我那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就都玩了一遍,回来有点晚了。”
余年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前天呢?”
余爻撅撅嘴,“前天不是和您陪了客户一天嘛,我的出场费还没结呢?好爹给结一下呗。”
余年给钱从不含糊,说结就结,一通五位数的转账过去,弹了余爻一个脑瓜崩,“让你多出去见识见识,我还没收学费呢,你倒好,一天天尽搜刮你爹的小金库,以后出去的次数不会少,给我好好学着点,别一天天在外面瞎玩,让爷爷奶奶担心,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