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荒鳄周身紫雾缭绕,似狼烟滚滚,蒸腾而起,遮天蔽日,张口便吐出一团吐息,极其粗壮,势如闪电,宛若奔雷,空气都被极其强烈的摩擦产生“呜呜”震响,似幽鬼的恸嚎。
这次的吐息比之前的强出太多,还未到来便有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如巨浪滚滚而来。
祁山心中一凛,快反应,聚气提刀,骨刃之上刃气爆射而出,长有数尺,似能割裂空气,明晃晃刺人眼球。
“唰!”
一道寒芒闪过。
奔腾而来的吐息自中被斩开,从祁山两侧划过,撞在后方的山体上,顿时小山炸裂,无数石块迸射四散,出巨大的轰鸣。
祁山被狂暴的气劲吹飞,在半空几个腾挪后稳稳落地。
两者似是打出了真火,祁山也不再保留,该有的磨砺先前已尝试过,此时便是看谁最先倒下。
荒鳄再度喷出吐息,气息暴烈,凶威惊世。
祁山不闪不避,以骨刃劈开吐息,而后纵身而上,急而至,与其对拼。
阵阵轰隆之声回荡,大地被荒鳄践踏,裂开沟壑,又被祁山的骨刃劈砍,留下刀痕。
群山在震颤、在崩裂,撞击之声轰鸣,不时有紫雾蒸腾而起,如雷炸响,又有刃气飞驰而出,似电击空。
两者一路打一路走,撞碎了数座拦路的山体,割裂了无数滚落的大石,荒鳄的怒吼与祁山的呼啸不时传出,震动四野,场面惊人至极。
十里外的人早已惶惶不安,遁作鸟兽,快远离,不敢再观战,盖因两者大战引起的动静太过骇人,怕被波及。
战到最后,祁山胸口淌血,伤口很深,几可见骨,更有胸肋折断。左臂弯曲,关节处在一次撞击中脱臼,大口的咳血,那一次撞击更是震伤了肺腑。
不得不说骨刃威力惊人,若非有此宝在手,他根本无法与荒鳄拼到如此程度。
而荒鳄此时喘息粗重,浑身紫气稀薄,再无之前的狂暴,一只兽目被刺破,有污浊的血水流淌,浑身刀口密闭,深浅不一,兽血似溪水般涌出,将地面染红一大片。
它的一只前爪更是被斩中,伤已入骨,连带骨头都被斩到一半,差点断掉。
“嗷!”
荒鳄仰天怒吼一声,而后转身而逃,它已惊惧,不想与祁山再战,怕最后会死在这里,凶兽有灵,能审时度势,知道此时对它来讲很不利。
祁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提刀便追了上去。
荒鳄前肢有伤,再加上长尾已断,受了重伤,再不似之前那般凶悍,度剧减,祁山此时的度便能跟上,远远地吊在后面。
两者一追一逃,度不慢,很快便已到达那处独峰脚下。
独峰山体极其庞大,雾霭丛生,似从幽冥之地突起的巨柱,直插天宇。
荒鳄一头钻入其中,顺山而上,轰隆隆的震动不小。
祁山随后也进入其中,便觉周身的薄雾似活物一般,往他身上缠绕,有诡异的气息波动,如水一般粘稠,阻力不小。
他运转精气,抵抗这种异感,快前行。
与此同时,在山体之中的另一处,正有打斗之声传出,波动惊人,神辉夹杂着激斗的光束穿破薄雾。
正有三人斗在一起,一方红衣长裙,缥缈欲仙,柔躯轻灵,跃动间似山中精灵,正是沛儿,与她相斗的是浮山勇与浮山拓兄弟。
两人都已动用了族中老祖赐予的神纹,祭出之时似灵蛇在半空舞动,搅动风云,有无数电芒汇聚,波动剧烈。
沛儿一人硬撼两人之威,不落下风,抬手间便有剑纹呼啸,似游水的鱼儿,灵动无比,在半空炸开,化作数道“小鱼”与神纹缠斗,一时间激辉阵阵,爆出绚目的华光。
“你为何要拦我兄弟去路,真以为我们怕你宗门之人吗?”浮山勇神色愤恨,惊多于恼。
沛儿白俏的嫩脸有薄怒,星眸流转,道:“只许你们拦别人,就不许别人拦你们吗?我今日便是拦了,交出宝药,否则休想离开这里。”
二人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威胁,心下大怒,却又不敢表现太狠,便道:“我们没有你要的宝药,让开路,否则别怪我们动真了。”
“如此就只能将你二人的腿打折,然后从你们身上取宝药。”
说完也不待他们反应,便再度祭出一道剑纹,与之前跟他们拼斗的剑纹一道,化作两道游鱼,泛着曦辉,灵巧的跃向二人。
二人一惊,各自控制一道神纹,急射出,与游鱼在半空中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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