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却笑道:“先生曾经可是跟我说过,最是看不上这些礼教束缚。”
陈修额头冒出黑线,当初跟司马南胡言乱语可不就是在找死吗?“这……臣当年年轻气盛,说的话,做的事都当不得真。”
“先生何必自谦,其实在朕心中,先生一直算是朕的半个老师,要是没有先生,如今我也登不上这个位置。”司马南回忆往昔说道。
“陛下言重了,臣有自知之明,万万当不得陛下如此礼遇。”
“先生,今日能否像从前一般,你我亦师亦友,可以无话不谈。”司马南诚恳的说道。
陈修看他半晌,这才试探说道,“那皇帝可得事先免罪才行。”
司马南笑了,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先生呢,“那是自然,不管说什么尽皆免罪。”
陈修放松了许多,早说嘛,害他端了这么久。“那陛下,臣之前上的折子怎的一个都没有回复啊?”
司马南脸上一僵,尬笑道:“什么折子,怎么没有见到过?是不是下面的人给弄丢了。”
这小子不错,跟他学了这么几年,早得了他的真传,说谎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真没见过?”
司马南摇头,坚决否认。
“那我现在当面说吧,我想辞职下课,哦,不对!是请辞告老。”陈修语不惊人死不休。
刚刚喝了一口茶想定定心神的司马南,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咳了一阵子,才开口:“先生,你这才不过三十吧?告的哪门子老?”
我这心里年龄不算的吗?我还想剩下的几十年能够到处旅游旅游呢,还想在家相夫教子,哦,是享天伦之乐啊!
陈修看了一眼司马南,尽量委婉的道:“现在东安郡的发展圈子已经完全成熟,只差时间的洗练,它有自己的一套发展模式,不是谁可以轻易撬动的,臣早就已经规划好了,已经不需要臣坐镇了,随便来个人都能胜任这个位置。还请陛下恩准。”
司马南思索片刻,问道:“若先生不在东安郡,那么谁可以接替?”
陈修一听有戏,便说道:“能从去东安郡的那一批老人中选是最好的,他们是知道我的理念,若是顺着这条路往下走,那么再过个三五年,东安郡则可无忧矣。”
“那先生可有人选?”
陈修想了想,“太守从属,司户部齐绍可以。”
司马南拍掌,“好,就照先生所说办。”
陈修高兴了,这皇帝是同意了啊?他总算可以不再劳心劳力,能够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