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荷一怔,有点僵傻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冬红?”
“当然,长相和气质差很多。”他淡淡地道,鹰隼般的利眸一扫,就知道冬红不在套房里。
冬红绝对不会配合她玩这种无聊的诱惑游戏,所以她必定不在。
那她是到哪里去了?
打量着绣荷酥胸半露的模样,他几乎可以确定冬红一定是被支走了,要不就是来不了了。
他脸色倏地一沉,语气冰冷地问:“你把冬红支到哪里去了?”
她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答应了的事不会反悔,承诺了的约会不会不到。
“我……”绣荷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连看都不看她就追问冬红的下落。“我……我不知道啊,我们约好在这里等的,她、她还没到……”
她的眼神闪烁更是可疑,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约会是她预定好的计划。
“柳小姐,我明白地告诉你,我爱的是冬红,不是随便长得像她的替身都可以。”他毫不留情地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从以前到现在,只有她是我的影子,而不是我是她的替身。”绣荷气坏了,作梦也没想到有男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你随便去问我们任何一个同学……”
“我不必问任何人,有眼睛的人看也知道,你一直在跟冬红竞争比较,你羡慕她有好人缘,羡慕她可以过得很自在、很快乐。”他的话像针般刺进她心里,“所以你想要抢走她拥有的,来证明自己其实比她更好。”
“不,不是的!”绣荷忍不住大叫,随即想起自己是要诱惑他,要赢得他的心的,急忙又降低声音,温柔道:“坦斯,你误会我了。”
“请叫我严先生,我跟你没那么熟,坦斯只有我的朋友或家人才能叫。”他冷冷地道:“你快告诉我,你把冬红骗到哪里了?还是你把她绑在什么地方?”
“你、你不可以随便冤枉我。”她咬着下唇,露出受伤的表情,“就算冬红没来,你也不能把帐算到我头上来,你太侮辱我了。”
“人必先自侮而后人侮之。”这句成语自然而顺畅就溜出他的嘴,“如果你当自己是冬红的同学、好朋友,就不会试图从她手中抢走幸福,也不会试着想要诱惑我了。”
“你、你…‥”绣荷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男人不理会她的魅力,反而还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她狼狈极了,但还是想尽最后一丝努力。
绣荷走到他面前,埋D小脸,痴痴地道:“难道我不好看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你可以欺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良心,对不对?”
“很抱歉,你错了。”他露出一朵性感的迷人笑容,但语气依旧坚定,“或许以前的我会心动,反正美色当前,男欢女爱各不相欠,可是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侮辱自己身体和灵魂的事,没有爱为基础,说什么都是多余,谈什么都是枉然。”
绣荷呆住了,没想到他的言论跟冬红竟然一模一样!
一阵热烈的鼓掌声突然响起,原来冬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门口,双眸紧紧盯着坦斯,小脸满是狂喜与快乐。
“冬红!”他眼神亮了起来。
“坦斯,你太令我引以为傲了。”冬红感动地望着他,眼底凝聚欢欣宽慰的泪雾,她缓缓来到他面前,紧紧环抱住他的胸膛,“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知道什么叫做灵魂契合,什么叫两心如………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也真的好感动好感动,虽然我知道这话很肉麻,很像琼瑶阿姨书中的经典对话,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性情中人就曰丐这样,只要能够把内心的感情完完全全表达出来,就会说别人不敢说的情话!”
坦斯呆了、痴了,“你也爱我?真的吗?我是在作梦吗?”
“当然不是在作梦。”她抬头灿烂一笑,美得今人几乎屏息,“要不然你掐我一下。”
“我怎么舍得呢?”他幸福而满足地拥紧她。
绣荷看着他们,又是震动又是嫉妒,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丑角,自作多情地想要介入他们之间,却发现自己撞得凄凄惨惨、头破血流。
她心底充满了不是滋味,却也忍不住满心的羡慕。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她,这样真心诚意、坚贞不二地爱着她。
绣荷心底的争强好胜完全消失了,她落寞失意,难堪得想立刻离开这里,可是她还有个疑问想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