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两人吃得各怀心思。
一直到饭后下人们撤膳,苏珞浅这才端着溢满茶香的杯盏靠近他,轻声道,“王爷,明日请您看出戏可好?”
陆璟肆眉峰微挑,声线低沉,“戏名呢?”
苏珞浅眨了眨眼,直接道,“抓奸在床。”
四个字,成功让陆璟肆抬眸看她。
他倏地冷嗤了声,“那王妃可得小心着点,别演砸了。”
“放心,不会的。”
苏珞浅见他答应,唇边笑意明显,“最重要是王爷您得到场,其他的一切好说。”
正屋房门未关,但两人说话声音小,陆璟肆正要继续开口,便听得外头承影来报,“王爷,出事了。”
话落,苏珞浅便看到陆璟肆大步朝外走去。
她急急拉住他的袖口,“王爷可要记得明日之约。”
他办起案子来,对他人狠,对自己也狠。
苏珞浅生怕他到时忘了时间。
陆璟肆视线轻飘飘扫了眼她攥住他衣服的手指,道,“放心,本王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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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陆璟肆果然因为办案,彻夜未归。
没了他的折腾,翌日,苏珞浅早早起床,带着泽兰去了西市南北街巡视铺面。
其实这些事她大可不必亲自做,但反正待在王府里,闷着也是闷着。
女子采买闺中之物是逛街,她巡视铺面也可当做是逛街,想来没差。
况且陆璟肆对于这些事,向来不会对她三令五申。
午时,苏珞浅在西市的品珍楼用过午膳,便上了马车回府。
待入了承安王府府门,才想起来,刚才落了样东西在西市铺子里。
她连忙让泽兰回去取。
泽兰福了福身,又出了王府。
苏珞浅抬眸看了眼正午盛烈的大太阳,跟身边的婢女说道,“乏了,回主院歇着。”
“是。”
她前几日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现下时间差不多,便有些犯困。
苏珞浅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朝主院而去。
而在她身后,一直躲在廊柱后边的刘嬷嬷阴沉着一张脸,眼底却又有些许得意,仿佛是看到了苏珞浅已经被扫地出王府的局面。
她朝府门外探了眼,这小声道,“真是天助我也。”
原本还想着让银朱那小丫头想个名头将泽兰调开,没想到现下她居然被苏珞浅自己支使开。
刘嬷嬷瞥了瞥苏珞浅离开的方向,小心避开人群,往王府侧门而去。
苏珞浅回到正屋之后,稍稍将巾帕打湿擦过身,便直接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