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刚才说了几次。”
次次都说是最后一次,次次都还有下次。
她算是搞明白了,男人在床上的话,半句也听不得。
两人身上未着寸缕,浴桶之中氤氲着热气和潮气。
陆璟肆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正当苏珞浅以为他要偃旗息鼓时,他已经拉过她的手一路往下。
他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后颈,湿热的唇堵住她,吻一点点沿着她遍布红痕的细颈往下。
重了急了,苏珞浅便忍不住细口耑出声,被他按着脑袋伏在他宽阔健硕的肩头,最后张口,忍无可忍地咬在他肩上那个消不去的牙印上。
一场热烈直至快到黎明时分才结束。
陆璟肆夸她没昏过去还是夸早了,从浴间出来时,苏珞浅已经昏睡得不省人事。
被他抱回床上,沾到柔软的被褥,睡得更加昏沉。
然而待被窝里多了具温热坚硬的躯体时,她还是循着本能靠过来。
这样细微的动作无比取悦了陆璟肆,心脏一瞬软塌,将人抱进怀里,大手在她腰间仔细揉按,热息一点点蹭在她唇角。
温香软玉在怀,陆璟肆身心满足,于昏暗的床榻间幽幽呼出一口气。
心悦一个人真的是很奇妙的体验。
这种感觉他过去二十几载从未曾有过。
然而现如今,他每次能将她抱满怀时,心底便会滋生出那漫无边际的满足感。
饱涨而又柔软。
一切的悸动,都是因她而产生。
他看着她,抱着她,和她做尽一切亲密的事,往后余生都会这般长长久久地相伴下去。
只要一想到这些,便觉此生无憾。
陆璟肆垂眸,将她娇嫩精致的睡颜收入眼底。
末了,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秀挺的鼻尖,低声道,“谢谢浅浅心悦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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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龚奇案正式结案。
八尸案连同戚赵氏女儿的案子一起,京兆府贴了公文昭告天下。
春末夏初,龚奇问斩,而冯谷则被判监禁苦役二十年。
龚奇被行刑那日,戚赵氏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之后去了城郊的墓地。
女儿的尸体从义庄接回来之后,她将她和丈夫及婆母葬在一起。
苏珞浅请人做了场法事,抚慰亡灵。
日光正盛,行刑时间将至,戚赵氏喃喃低语了几声,转身离开。
坊间皆知八尸案,因此行刑现场百姓众多。
齐子安监刑,由他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
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