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低低啊了一声,泪珠子立刻就蓄满了。
那女人还没走远,扭头又看了她一眼,似乎还说了句好软。
逸方狠狠瞪着那女人,抬起袖子给蒹葭擦眼泪,一边还低声哄着:不疼了不疼了。
蒹葭委屈死了。
她被人欺负了,偏偏对方比她强比她壮,她没法反抗,还没法报复回去!
嘤!
那女人一走,仪式算是完了。
有之前逸方那一出,虽然那时候负责人都走了,但到底还是闹得不太好。院长虽然嗓门大,但是心很软,不舍得怪罪他们,便让大家都散了,然后给蒹葭塞了颗糖,虎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让人把他们手中的多肉都拿走。
逸方的多肉摔在了地上,他小心捡起来,给负责收拾善后的人道了歉。
蒹葭看着手心的那颗糖,感觉更委屈了。
逸方在心里叹了口气,牵着她到了没人的角落。
怎么这么能哭?别哭了,大家都在看你。
才没有人看!蒹葭气鼓鼓。
好了好了,没人看。逸方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眶,心疼极了,一边给她擦,一边问,不哭了好不好?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哭?
蒹葭的泪水一下止住了,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什么事都行?
嗯。逸方半边袖子都湿了。
你过来。
她勾了勾手指,逸方凑近了些。
蒹葭觉得逸方比自己可爱好看多了,皮肤白,眼睛又黑又大,睫毛长长的,鼻子翘翘的,嘴巴也好看,就是哪哪都好看。以前不觉得,最近一看就脸红心跳的,都是因为昨晚逸方偷亲她。
如果她偷亲回去,是不是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她缓缓凑近,软红的唇瓣还没蹭到他的脸颊上,他便突然偏头,让蒹葭一下子亲到了他的嘴上。
蒹葭吓得泪水几乎倒缩回去,捂着嘴瞪圆了眼睛。
你干嘛偏头啊!
逸方还是淡淡的表情,眨了眨眼睛,问:我不能偏头么?
头是人家的,人家想偏,她蒹葭还能管着?
不能。
蒹葭自己首先否定了,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逸方向蒹葭靠近了一步,蒹葭后退;逸方再靠近,她后退;再近,蒹葭背靠着管壁,退无可退。
她看着逸方一步步走近,然后凑到她耳边说:我还想亲,你给我亲么?
蒹葭想说不给。
但其实她说不清想不想,因为她不讨厌逸方软软的嘴唇。
逸方等不及,直接亲上来。
少年熟悉的味道变得格外浓烈。他的唇瓣贴上她的时候,她心脏像是被电了一下,又酥又麻。
好软好舒服。蒹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