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弹了弹杯子,使玻璃杯滑出一段距离,碰上常政的。
走了。明晚,你再到我家来。
是清楚认知到自己喝多了,所以得在意识消散前赶紧把正事交代了。
常政亲眼看着她叫了车,把车牌号记了下,而后自个儿倒沙发上,拨了通电话出去。
接通之后他率先问:过来接我,好不好?
得到少年肯定的回应,心满意足挂电话。
······
酒的后劲儿在出了清吧门外,吹到第一缕风之后开始发作。
眼皮特沉,蹲在马路牙子边的路灯下,等车来,隔一会儿就看一眼手机,看车到了哪里。
清吧的旋转门缓缓朝外,简霓食指支着眼皮没注意,就连人走到她身后,站着,她也没察觉。
九月中旬的夜风温热,将她出门前用卷发棒卷好的头发吹起,也将因后劲而感到热意泛汗的后背吹干。
没等多久,一辆全黑轿车停在路边,司机鸣了两声笛,简霓扶着路灯站起,拉门,坐进,随口报上手机尾号后就要关上车门。
一只手搭上车门顶,简霓力气不如对方大,被那手拉门的力道带得往前倒,没摔出车外,反而被对方扶了下。
简霓精神困顿,意识濒临于模糊边界,看都看不清对方是谁。
那人好事没做到底,扶住她,令她没倒下之后便松开手,坐了进来,关门。简霓没了支撑,顺势倒到对方腿上。
开车。
这道声音使简霓意识清醒了几分,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两人举止亲密,猜想是一块坐车的,便启动车子。
而她搭在腿边的手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
简霓还以为自己喝醉了,在清吧里看错人。显然是没有。
她躺在池远灏的大腿上,干脆直接装死,不动了,免得尴尬。
可池远灏没给她这个机会,等到轿车拐了个弯,清吧越离越远之后,搭着她的背,托她腋下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前,而他也能顺理成章两手环过她的细腰,下巴搭她肩头。
装什么?
热气呼在她耳后,挠得简霓耳根痒,心也跟着痒。
装不下去了。
简霓也没力气动,就那么靠着他,我俩不熟吧?
嗯,是不熟。
他嘴上说着,手下却又搂紧她。
别这样啊,池远灏。我才来这学校没一个月吧,你见过我几次,我俩说过几次话,你这样儿,别告诉我,你对我有意思。
他不答了,只是笑了声,简霓的心又开始乱,思绪也乱糟糟。
池远灏腾出一只手搭上她额前,理好被汗黏住的发丝,头埋进她披散于身后的发间,深嗅。
简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头发很香。
······
简霓被他没来由的话弄得沉默,酒意正上头,说出的话也不经大脑,于是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