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注定迎来终结,那么为什么还要挣扎。
她全身冰凉地颤抖。
为什么……会如此绝望。
轻莲惊恐地看着封河惨白的脸‘色’,再大声喊她之后把她猛地抱在怀里。
仅仅是一个晃神的瞬间,封河从失神中挣扎出来重新感受到世界的现实。
“这边。”她猛地吸口气后再跑出去。
沈经的脸贴在颜松脖颈上努力地捕捉着别的气息。
他看见封河跑过来。
“阿经!”封河大喊一声。
沈经跪在地上抱着颜松,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秦君言。”他看着封河,开口说出这个名字。
“啊。”封河也看着他。
她不知道阿经在想什么,只知道此时这个名字相当不详。
“阿松给你。”沈经把颜松放下后起身跑出去——
“喂!”封河冲他喊,看见身后已经有人追上来,她在权量之后决定去追赶阿经。
阿经要干什么?
她祈祷着秦君言千万不要还在这附近——
“阿经!停下!”她喊。
沈经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
封河双眼所见的事物已经一片模糊,体能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到达了极限。
果然……再虐身心也不能去虐姨妈。
“阿经……”她停下来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能再追上去,拖着身体再跑五分钟后看见沈经站在远处,而他身侧的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形。
就像刚才阿松躺在地上时那样。
“阿经!”这个时候声嘶力竭地喊出来,她已经知道一切都晚了。
沈经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金‘色’的兽眼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温顺。
他本来就是一只野兽。
他的右手在颤抖,沾染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成浅黄‘色’。
“不要动!阿经站着不要动!”她也站在原地不敢动,她预感她贸然冲上去一定会刺‘激’到阿经已经达到控制临界的神经。
沈经依然看着她。
虽然已经彻底暴‘露’了凶残的野‘性’,但封河能感觉到他眼眸中充斥的慌‘乱’与无措。
——他做错事了。
——阿松一直在告诉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杀人。
沈经紧紧盯着封河任何一个表情与动作。
“阿经,别怕。”封河抬起手,刚向前迈了一步,阿经不知把她的动作与表情理解成了什么,忽然面目狰狞地大声咆哮,瞬间转身逃离。
“阿经!”封河追上去,但是看见面前的秦君言又不得不停下。
被雨水冲刷的血迹在脚下蔓延。
似乎……她的‘裤’子内侧也开始弥漫温润的血液。
她抬起左手猛地向下一挥,手镯剧烈颤抖焕发青光。同时她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平衡,径直地向前砸下去。
玄镜出现接住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