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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梦里温热有力的大掌不同,大表兄不仅性情冷,手也带着凉意。
可崔寄梦却觉腰间和腿处在发烫,她怎么又往歪处想去?
掀开窗帘想透口气,顺着踢踏的马蹄往上,崔寄梦看到了谢泠舟,他骑着马目不斜视,未曾留意她。
崔寄梦微叹,清冷的人做什么都超凡脱俗、遗世独立。
她打小羡慕这样的气度,从容澹泊又胸有城府,一直想做个聪慧的清冷佳人,无奈性情太乖顺服帖,怎么装都缺了些气势,只能放弃。
此刻心生艳羡,多看了两眼。
谢泠舟终究澹然不下去了。
她方才当和母亲去了茶馆,那是京中贵人消遣之地,里不乏姿色出众的乐伶和奉茶侍者,男女皆有。
平日多看他一眼都不敢人人,现下竟明目张胆打量他,是受了母亲影响,把他同那些侍者的姿色作比?
谢泠舟倏然侧首,定定看向她。
这一眼让崔寄梦措手不及,她是出于欣赏之意,多看了会,不防表兄突然望过来,眼神警告她不可放肆。
她猛地拉上帘,一颗心狂跳,随即又觉得自己无礼在先,不虚心认错还逃避属实不妥,再次掀开帘子。
大表兄竟还望着这边,眸中似隐着笑意,颇有些兴致盎然。
崔寄梦带着诚恳的歉意,讪讪欠身,朝他颔首认错。
谢泠舟亦回以颔首,示意他原谅她了,随后那窗帘子被拉上了。
乖乖的,再未敢动一下。
他淡淡回过头,垂眸看着马儿锃亮的鬓毛,嘴角微扬。
胆子倒是有些,但不多。
马车停在谢府西门。
扶崔寄梦下车后,谢泠舟和崔寄梦一前一后走着,采月则缀在后头。
远望过去,二人保持着三尺距离,光看背影就很赏心悦目。
大少爷负手缓行,长身玉立,而小姐微低着头跟在青年身后,乖顺温柔,竟有些新婚燕尔的感觉。
呸呸呸,采月暗骂自己,成天想着这些不着调的事,小姐和二少爷有婚约,她不能胡乱编排。
崔寄梦也心虚,下马车后同大表兄道过谢,就不敢再说话,只想快点回到院里,躲起来。
又因为谢泠舟在跟前,只能把步子放得极慢,免得离近了她害怕。
沉默着走出一会,谢泠舟突然停下来,略微侧过头问她。
语气意味深长,带着试探。
“脖子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男主:徒孙,一下隔了三辈,很好,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