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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梦里全然不同。
“公子,云鹰说有要事禀报。”
谢泠舟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给她掖好被子后,起身穿上衣裳到了外间,见云鹰神色焦急在殿外侯着,问道:“何事?”
云鹰一听,公子声音哑得厉害,想必这一个多时辰里没少操劳,可再一抬头,见他眼角绯红,常年寒冰的脸上餍足慵懒。
啧啧啧……
云鹰假装正经,拱手道:“公子,盯着赵家的暗卫来报,称赵家夫人突发旧疾,太医也无法,已连夜同昭儿姑娘离了别宫,往国公府回去了,还有,三殿下去了殿里,要找您。”
“突发旧疾?我看是心虚。”谢泠舟语气凉得瘆人,“吩咐下去,加派人手,盯着她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报上来。”
“遵命。”云鹰抬起眼皮觑他家公子,委婉问:“公子,要不要属下吩咐小厨房,熬一些补气血的汤?”
谢泠舟余光瞥过殿内的方向,眼底一阵柔软漾过:“好。”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表妹昨日虽是中药,可她这样重礼重情的姑娘,明日醒来后,发觉未来夫兄一夜之间成了情人,定会无所适从,何况还有崔夫人的事在先,得好生安抚她。
至于赵家姑母的账,迟早要算,半分半厘也少不了。
他嘱咐完云鹰,也不管还有一个三殿下在殿前吹凉风,径直回了殿内。
榻上的人睡得很沉,身子软乎乎的,半点气力也没了,谢泠舟附身在她眼皮上那颗小痣轻吻一下,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走了出去。
他居住的殿前,三殿下坐在轮椅上,明明秋夜凉爽,却仍摇着那把扇子,凹出翩翩佳公子之态。
谢泠舟神色不豫,语气亦很冷淡:“殿下夤夜光临,可是有要事?”
三殿下打开折扇,扇了扇:“倒也没有,就是闲着无事,找子言谈谈心罢了。”
话刚说完,就见谢泠舟的神色更冷了,他忙收起不大正经的笑:“就是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谢泠舟已听惯了有趣的事情,颇无奈:“殿下请说。”
三殿下故作高深合上折扇:“子言可与武卫大将军打过交道?”
“打过交道,大将军深得陛下信重,为人忠心,重义气。”谢泠舟不解,“此人有何不对?”
三殿下凤眸里溢起光,颇有些看热闹的意味,让谢泠舟顿感不妙。
只听他悠悠道:“当年武卫大将军虽骁勇善战,性子耿直,论谋略更不及朝中其余将领,自那一战后,突然得了重用。且有趣的是,众人都以为武卫大将军当年是父皇这一派的,而崔将军则是先太子心腹,两人又素无往来,谁能想到,这二人竟是生死之交,崔将军曾救过大将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