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在前,美人在侧,四个男人听曲畅谈,好不惬意。
府尹孙安恭敬地给凌烈、薛执和钱进倒了酒,然后又静静地坐在一旁。
凌烈举杯:“孙大人,别这么拘谨,我们要多谢你将秋心姑娘请来,否则如何能听到这天籁之音?”
孙安忙又站起:“凌相言重了。凌相和薛将军能赏脸来,那是下官的荣幸,也是秋心姑娘的荣幸。”
薛执挑了挑眉,他也是没办法。
若不是两个儿子死活不再去漱玉阁,他何至于拉着老脸去找凌烈安排。
反正都是没媳妇的人,影响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侧眼一看,这个姑娘虽然是青楼女子,却少有风尘气,而且总觉得心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
也是,总归是青楼女子,单纯能单到哪儿去?
钱进闭着眼睛听着曲、喝着酒,一脸享受。
“钱大人,好听吗
?”薛执问他。
“好听。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凌烈揶揄着:“本相还以为钱尚书只认银子呢,想不到还是满腹诗书!”
钱进睁开眼睛笑了:“凌相这话说得下官都无地自容了。说来惭愧,这两句诗还是您家大小姐教给莺莺的呢,下官觉得妙就记着了。”
薛执一喜:“我女儿教的?”
“不是,是凌家小姐。”钱进直接否认。
他不就俩儿子,哪来的女儿?
薛执闻言杯子重重一放,胡子一翘:“钱进,你要是记性不行了干脆向皇上请辞吧,免得把咱们大周的家当给搞没了!”
钱进不知何时得罪了他,一头懵逼:“薛将军,您此话何意?下官怎么就记性不行了?”
“本将军寿宴你没去吗?”
“去去了”
“去了你不知道本将军认了玥儿为女儿?”
钱进后悔不迭,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幸而脑子转得快,陪笑道:“薛将军,您误会了。下官一直听莺莺说凌家小姐与您家二公子关系亲厚,所以以为她以后是您的儿媳妇。”
儿媳妇?
薛执怒气顿消,真会说话!难怪六部尚书中就他干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