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老夫人来了。”
韩若影提醒了一声,韩千峰忙回过神来,迅速站起身理了理衣裳。
算了,近一些吧,礼多人不怪。
他把礼数做全了,若是贴到人家冷脸,丢人的首先也排不到他!
再抬头间,薛老夫人在薛执与薛平夫妇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凌玥看得出老太太盛装打扮了一番,她本就生得端庄优雅,再一好好装扮,比实际年龄至少年轻了十岁。
韩千峰看到她第一眼也惊了。
母亲十年前去世的时候,也没有老太太如今的风姿。
当下撩起衣摆行了个大礼:“千峰拜见姑母。”
一听这句“姑母”,除了凌玥与韩铭,其余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薛家父子。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当初韩铭到来时,老太太只说他是故人之孙,怎么又成了亲戚?
薛老夫人道:“我与千峰的父亲是结拜姐弟,所以他唤我一声‘姑母’。”
如此解释,便都明白了。
韩若影悄声道:“哥,我们喊什么?”
韩铭略一思索,“喊‘姑奶奶’吧。”
入座后,薛老夫人仔细打量着韩千峰,不住点头:“眉眼是与期怀相像!千峰,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啊!”
韩千峰恭
敬道:“是,姑母。但是我常听父王提起姑母年轻时的快意洒脱,每次听他说起,我都想一睹姑母的风采。但又怕过于唐突,所以一直没过来。”
薛老夫人笑了:“没什么唐突,都是自家人。老身之前去了玉明寺小住这才让你等了几日,摄政王不会生老身的气吧?”
韩千峰忙起身回道:“不敢不敢,姑母言重了。不管我身居何位,在姑母面前都是晚辈。莫说区区几日,只要姑母愿意见我,就是一月也是等得的。”
薛执听着这谦恭的话,再一想皇后生辰宴上威严的南王,怎么都联想不到一起。
同时对母亲更多了好奇。一个寡居多年的老太太,怎么竟会有如此威信?
韩千峰走向他:“薛兄,那日宴上未表明身份,并非小弟故意托大,而是未得姑母首肯,小弟怕她怪罪,不敢乱认亲戚。”
听他这么一说,薛执笑道:“王爷说笑了,母亲虽然深居简出,但极好相处”
话音未落,只听一个戏谑的声音:“深居简出不假,极好相处则不真。你娘可是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
薛执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鹤发老者从墙上一跃而下,尚未回过神已经立在了他面前,笑嘻嘻地看着他母亲。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