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凌烈无语至极,赶紧奉了杯茶递给薛执。
“爹,您别生气。其实我爹说得没错,毕竟叶昭霖还没对我下手,仅凭陈姬之言确实不足为信。再者陈姬去勾引二哥,叶昭霖只要说一句是陈姬水性杨花,他同样可以撇清关系。若是现在闹到皇上那儿,说不准还会以为我们无理取闹,非但无法打击他,还会让他加紧防范,再要对付他就更难了。”
薛执一听,还真是这个理!
拍拍她的手:“还是我女儿心思缜密!就我这暴脾气,若是真的冲进宫了,肯定免不了被皇上一顿训斥。玥儿,爹听你的,这件事要好好计划一下。”
转向凌烈,一脸嫌弃:“瞧瞧女儿,再瞧瞧你,温温吞吞的,都说不到重点!”
凌烈的太阳穴直突突,他给他机会说话了吗?
一口一个“玥儿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你是不是玥儿亲爹?”
粗人就是粗人!
反正也是为他女儿好,懒得与他计较!
薛执瞧他不说话了,一个劲地拍手背:“凌相啊,你是读书人,你倒是想个点子啊!”
“现在知道找我了?刚才不是骂得很起劲吗?”凌烈没好气道,慢悠悠地喝着茶。
薛执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你到底是不是亲爹?玥儿是不是你”
凌烈实在受不了了,茶也不喝了,“我有一个主意,大家听听看!”
工部尚书府。
何蒹葭托腮坐在闺房的窗前,从早间坐到了午后,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期间丫鬟小兰端来了燕窝粥,她一口都没动。
“王妃,您要不吃些鸡丝卷?老爷特地让小厨房做的!”
何蒹葭叹了口气,她哪里有心情吃东西?
不耐烦地挥手:“拿走,我不要!”
“王妃,您哪怕吃一个也好啊!”
“我说不吃就不吃,别烦我!”
小兰怏怏转身,被她喊住了。
“夫人回来了吗?”
“没呢!以往夫人与钱夫人她们相聚都是小半日,看时辰应该快了。”
正说着,何夫人已经迈着轻快的步子到了院子。
“蒹葭!”
人未到声先至,爽利的声音让何蒹葭的心情好了许多。
快步迎了出去:“娘,您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女儿啊,娘早前看你心情不好,这不聚会一结束,娘就去给你买了你爱吃的。快来看看!”何夫人一手携了她,一手指挥着丫鬟。
打开食盒,一样样端了出来:“云来居的烤鸭卷、八宝兔丁,临仙居的栗粉糕、松子糕,都是热的呢!”
望着母亲笑盈盈的眼睛,何蒹葭心头一暖,趴在她怀里哭了。
何夫人一见女儿哭了,这心里立刻不好受了。
“女儿啊,这怎么了?是不是在王府受委屈了?”
何蒹葭光哭不说话。
何夫人让其他人都退下,给女儿夹着菜。
“殿下脾气不好,偶有龃龉也正常。你别往心里去,不然日子多难过!”
何蒹葭擦着眼睛,哽咽道:“可已经不是龃龉了。前几日,他明知我在门外候着,故意与陈姬那个小贱人缠绵许久,直到日上三竿才出来。误了事,反责怪我。这就罢了,后来又为了小贱人罚我面壁禁食一日。我好歹也是正妃,他未免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