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耀哉哥哥定下了婚事后,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了。
弥生自认是起得早的那一挂,常常是天不亮时弥生就晨起来练功了,这时耀哉也跟着起了,两人用过早饭,弥生去道场打拳,耀哉则是去处理公务,以及安排婚礼的事宜。
如此过了半月,日本正式进入冬季。
早晨弥生坐起身,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小笠原早已候在隔壁的房间,闻声拉开格挡门进来,用铁钳拨了拨碳火盆让其烧得更旺些。
弥生披衣起床,将门拉开张望,门外不知何时开始下的雪,院里入眼之处皆铺了层银白。
冷风灌入衣袖,凉意沁入皮肉。
弥生狠狠抖了一抖,猛地将门拉上,搓着胳膊跑回碳火盆边上。
见她如此,小笠原将一件毛绒的毯子披在弥生肩上:“昨夜下起了雪,弥生小姐今日还去道场练武么?”
“去。修炼一日都不能落下。偷懒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若松懈了这一次,以后就是数不尽地躲懒。”弥生搓了搓手,给自己套上了足袋凑到火盆前取暖,冬日里最怕足心冻着了。
“弥生小姐果真与常人家的孩子不同,总是严于律己的。”
“那是。你瞧哥哥都从未松懈下来,我不能给他拖后腿呀。”
弥生得意哼哼,起身换了夹棉的练功服,袖子领口都滚了层毛边,瞧着暖和极了。
正要出门,手里又被小笠原塞了个汤婆子,身上也披了件大氅。
“弥生小姐,就算是学了功夫,可您还未学呼吸法,身子骨还不如真的剑士耐寒,还是如此保暖些。”
到了用餐的地方,弥生见耀哉哥哥还未来,便想等一等他,天气冷了,小孩子起晚了也是正常。
便让小笠原取了本书来读,是本讲中医妇科调理的,一百多年前的医书和后世删删改改后的内容多有不一样的地方,弥生拿了支钢笔在空白处做了标注。
正投入,就听服侍耀哉哥哥的隐来报主公大人病倒了。她笔尖一颤,在书上落下个米粒大的墨点,愣了愣,随即将手里书与笔塞给小笠原,站起身提着衣摆三步并作两步奔去了耀哉的房间。
“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呢,怎么突然发起热来?”
匆匆进了耀哉房间,见耀哉躺在被炉中,面色少华,双唇色淡泛白,呼吸粗重且短促。
弥生迅速判断为是受寒发热,扭头便对准了贴身服侍的丸山,一名矮胖敦厚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