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静室练功,等我练完功时他已气绝身亡,他死得很平静,不象是遭粗暴之力偷袭而死,也不是坐化。倒象是中毒而亡。”
“你师傅的尸体现在哪里?”
“在‘云化祠’,离这有三十多里路。”
“不是说他在峨嵋山上吗,怎死在‘云化祠’里?”
“我们准备去峨嵋山上吗,还没有上山师傅就遭了毒手,我待来告知大家,请众位帮帮我。”
“你一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吗?”
“没有。不过师傅前几天倒得起过白莲教。”
“你说的不可信,说不定你隐瞒了什么……”
“师傅对我患重如山。我要为他报仇呢,能隐瞒什么?我若知情不说,众位也没法帮我查找真凶呀。”
无戒老尼这时推开众人走到叶宽身边,严厉地问:“你师傅生前说过什么没有?”
叶宽道:“他一直乐哈哈的,说自己还有三十年阳寿呢。”
无戒“哼”了一声:“那你头前带路,我们去‘云化祠’。也许答案就在他身上,你不知哩……”
叶宽连心忙点头。转身就越。一大帮各怀所图的江湖客紧随其后。
众人急行在半个时辰,来到被称之为“云化祠”一座破庙。庙挺大的,土墙已破败,有几处缺口已罩上蛛网。庙中间放着一块木板,上面什么也没有。叶宽走进庙里。见木板上没有了师傅的尸体,大惊失色:“不好,我师傅的尸体不不见了!”
众人都是一愣,随之围住了他:“你师傅到底是死是活?尸体哪?”
“我师傅确是死了,我就把他放在这木板了,难道他还能飞了?会不会是凶手把他的尸体弄走了呢?有这可能!”
“你不要再骗我们了,我们可不是好打发的,这几十里路难道白跑吗?”
“你想怎样,我是诚心诚意去求你们的?”
“废话少说。找不到你师傅我们就拿你当凶手,杀害一代高僧,是死罪!”
叶宽忽地向外一指:“那是谁!?”
众人转头去看。他又臂一振,一道青影旋了个弧形向北飞掠而去。
众人刚弄明白怎么回事——被小子骗了!正欲追,忽地一声震天巨响,破庙飞上天。庙里的人被炸死炸伤绝大多数。文明与温华等五人是靠在庙门口的,所以受害极轻。两老尼是在庙中间的,无戒被炸断一只手臂,优昙被炸睛一只眼睛。众人或死或伤都弄得土狗泥猴似的,没人能去追叶宽了,那小子在远处送来一阵清亮的笑声,似得意之极。两老尼怪得咬牙切齿,也只好先包一扎自己的伤口,她们是随身携带药的,特别是些刀伤药之类。江湖人四处漂流,不带药物犹如行人在雨天出门不带一样不呆思议,别人会以为你的头脑的毛病。
两老尼包好伤口,皱着眉扫了一眼身旁的残肢泥血,连忙离开。她没有救死扶伤的义务,谁挨炸谁倒霉,哀求呻吟见鬼去吧!
他们一行人爬上一座小山,四下眺望,哪里还有叶宽的影子。她俩也知道叶宽早跑了,哪有等着挨宰的傻瓜?可她们还是不死心,总盼望出点奇迹。她们一出中律门就希望自己早创奇迹的,只是料不到“奇迹”会出地她们的手上和眼上。
文明与温华是很少开口的,他们并不热心两老尼的“伟业”,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漠然的。
无戒失望而又愤恨地说:“我不会放过他的。是这笔帐迟早要算的!”
优昙更恼,两只又明又亮的眼睛被人弄瞎了一只,这人也丢大了,她看了一眼无戒的断臂,恨道:“不雪此恨,死亦不瞑目!”
她忘了自己还是一个佛徒。她们正仇恨满胸,从前面走过几个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朗造。他旁边是个威风凛凛的中年人,目光幽深而清,透着几分冷厉,骆驼般的骨架给人坚贞的忍耐的感觉。这人就是要西太子,藏传白教教主日瓦格多的得意门生,他的左边是位遽形大汉,左振龙刀,环眼暴目,不可一世。右边是个精瘦黑衣人,手提“铁飞铃”,走路飘飘摇摇的,他的个子很高,易让人想起是竹子。他们走到两老尼的面前,朗造大大列列地问:“叶宽那小子哪里去了?”
无戒气在心头上,双见他如此傲慢,没有好气地说:“我正要问你呢,他哪里去了?”
朗造笑道:“凭你们也想夺主,可笑!你们该知道厉害了吧?断臂瞎眼这还是轻的吗,死也时刻会来临的。”
无戒怒问:“难道你们不是想夺宝的?死了又怎么样,我们怕吗?死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吗,我们若不配夺宝,你们就更不值一提。”
朗造冷笑说:“多么狂,断了一臂还不知轻重。你们是只配在尼姑庵里参禅念佛的。”
无戒怒极,不顾身断一臂之一便,右手一晃,使出“千灯红佛”神功,向朗造的头部击去。
朗造哪里会把一个断臂老尼放在眼里,嘿嘿地冷笑两声,举掌相迎。
“啪”地一声,两掌交击一起,无戒踉踉跄跄退出十几步远,这使她雄心也灰了,连个普通高手都斗不过,还能有何作为?她太悲纲了,朗造哪里是一般的高手呢。两人的身手可以说在伯仲之间,断了一臂,心灵与肉体都受了重挫,自然难以再和他相抗了。
她心里苦笑了几下,怒火冲了上来,指着温华他们说:“快把他围起来,施展‘天罡疯魔阵’。”
温华愣了一下,心灵深处似乎极不情愿,可他还是冲文明等人一挥手,几个人向朗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