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胡亥忍不住震惊出声:“什么!父皇也割袍过吗?!”
扶苏点头。
胡亥还不敢相信,忽然听到身侧如桥低声嘀咕。
“大兄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对哦,当初第一次见这小子的时候,这小子被父皇抱在马上。两人的衣袖打成了死结,父皇便是用青铜剑割断自己的衣袖……”
胡亥忍不住露出呐喊脸,道:“凭……凭什么!”
“行了,一点点东西也要计较。”
扶苏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阿婴之前噩梦不断,好不容易才睡着。让他好好休息。”
“可他居然睡在父皇的床榻上。”
如桥的语气还带着点委屈,“我都没睡过呢。”
扶苏不在意道:“朝中重臣,促夜长谈后多会在此休憩。”
胡亥吃味地冷哼一声:“区区一稚子,也算重臣?”
扶苏瞥了对方一眼:“阿婴功在社稷,冯丞相、王丞相和御史大夫刚刚都在苦恼要如何定他的奖赏,因为功劳实在是太大,这样岂能不算重臣?”
如桥还处于状况外,喃喃低语:“莫非不是大兄,是父皇的……?”
扶苏黑着脸,打断如桥道:“再胡乱猜疑,估计你得在南宫殿待到成年方可再出来。”
如桥一个激灵,不敢说话。
胡亥捏紧拳头,忽然庆幸父皇当初没听他的允诺张婴入宫在朝阳殿读书,否则岂有他容身之处。
他满脸郁闷的转身,恰好与打着哈欠从内殿走出来的张婴对视上。
“啊,十八公子,安!”
胡亥看着对方敷衍的行礼,拳头握紧。
真讨厌啊!
同一时刻,与胡亥面对面的张婴也有一模一样的感觉。
男子汉大丈夫,之前居然窝在嬴政怀里脆弱地哭出来,太丢脸了,没脸见仲父啦!
睡醒后的张婴想早日偷溜回长安乡,没想到顶着个红肿的眼睛,却与讨厌的胡亥对视上。
真讨厌啊!
……
张婴啧了一声,后退半步。
“阿婴,你何时醒来的?”
张婴闻声抬头,看见扶苏温和的目光,他道:“就……刚刚。大兄,我要回长安乡。”
扶苏微微颌首,看起来丝毫不意外张婴的回复。
“嗯,我随你一起出宫。稍后还要与监禄汇合,一起回长安乡。”
扶苏一边说,一边拉起张婴的小手手往外走。
张婴闻言一愣,监禄这词汇有些耳熟啊。
好像在哪里听过。
……
一大一小,两人向着宫外的方向走。
如桥瞅着两人的背影不自觉地跟上去,胡亥本想喊如桥停下,但余光瞥见满脸担忧的徐将行,立马也跟了上去。所以后来,变成四人一起往宫外走。
他们刚刚踏上最后一个出宫前的长廊,恰好看见前方伫立着四道熟悉的身影。
身着软甲牵着马匹,时
不时用手挠头,满脸不好意思的正是公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