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左右都没能再找到傅辞与的人。
看见夏知茶在四处张望,张红英便知是在找傅辞与,给她指了指路:“小与刚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他家人的,然后往那边去了。”
……他的家人?
夏知茶心头一紧,脚步加快,顺着那个方向寻了过去。
越往远处走,人越少。
黑灯瞎火,石子滩上杂草遍布。
夏知茶小心翼翼地踩过去,看见了远处一棵枯树边,那道倚靠着的身影。
在远处热闹烟火的衬托下,显出几分孤寂。
夏知茶走近了,想出声唤,却听傅辞与冷笑一声,对着手机那头,语调冷戾又轻蔑——
“我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他眼神沉下来,凉凉的,嘲讽又残忍地笑了下。
“放心,如果真是我干的,那杂种应该早就不在你老婆肚子里了。”
说完,傅辞与便挂了电话。
夏知茶离他还有一段距离,这四周野草丛生,他没注意到她,从兜里摸出烟盒,叼了一支烟点着。
红蓝的火焰撕开夜色,像是陈年的伤疤揭开一条鲜血淋漓的伤口,傅辞与深吸一口烟,颓然冷燥地皱起眉,蓦地朝干枯粗糙的树干砸了一拳。
极重极深的一声闷响,枝头干枯的树叶扑簌簌往下落。
夏知茶心头一提,迈步走向那边。
枯草被踩断,发出清脆的“嘎吱”声,引得傅辞与望过来。
见是夏知茶,他掐了烟,勉强扯唇,“来找我的?”
夏知茶“嗯”了一声,走过去想看他手上有没有伤到。
刚才那一下,像是直接撞击到了骨头,听得夏知茶心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