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制造大行其道,这是国家衰弱的先兆。”
说到这里,蔡永州顿了顿,继续道:“而为什么北凉能够造出咱们造不出来的东西?
就是因为他们拥有更加先进的技术。
同样的斩马刀,跟北凉斩马刀碰撞,不出三个回合就会被斩断,而北凉制造,却只是砍出了一个豁口。
北凉的甲胄,箭矢难穿,而北凉的箭矢,却能轻易射穿咱们得甲胄。
更别说他们有骑兵的克星,陌刀兵,还有枪械,轰天雷,火炮,这些都是我们不曾拥有的。
北凉已经方方面面的超过了大夏。
要是大夏还沉浸在两百年霸主的骄傲之中,那大乾就是咱们得后路。
陆源之所以敢如此嚣张的写信,还不是因为北凉的实力?
陆源可以如此猖獗的试探咱们,可咱们能随便的回应吗?
若非如此,陛下又何必将我等召集过来商议?
直接派人去攻打北凉不就行了吗?”
“你住口!”夏帝神色大变,他的话,深深刺痛了夏帝的尊严。
“今日,臣若是住口,来日,将在也无人告诉陛下真相!”蔡永州跪在地上,“五十年前,是烈宗主动变法,想要一统三国,虽出了差错,可先帝变法却剥离了军政,换来了大夏再次伟大。
五十年后的今天,敌人已经将刀子架在了咱们得脖子上,大夏没有退路,唯有变法,才能活下去!
咱们得骑兵,咱们武器,已经不占优势了,甚至远远的落后于北凉。
北凉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就能全歼咱们几十万大军。
难道非要等到陆源带兵杀进烈京,陛下才会清醒吗?”
“朕让你住口!”夏帝大发雷霆,将案牍上的笔洗直接拿起砸了过去,不偏不倚砸中了蔡永州的额头,霎时间鲜血直流。
蔡永州几乎晕倒在地上,可他还是双手死死的撑着地面,“北凉领先我们太多了,今日在不奋起而上,来日,大夏将会面临更多的恐吓和霸凌。
有朝一日,北凉不断的蚕食大夏。
今日,咱们割让了大夏关,那么来日,若是陆源让咱们割让烈京呢,那咱们是不是要逃到陪都去呢?
逃避,永无法解决问题。
哪怕陛下杀了臣,依旧无解。
敌人一直在进步,而我们却沉溺昔日的荣光之中无法自拔。
臣愿以臣之血,唤醒众人的情形。”
说到这里,他哽咽了起来,跪趴在地上,老泪纵横。
看到这一幕,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蔡永州他已经位极人臣了,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触怒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