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之眼下火气正旺盛,当即就喊人把门破开,将米商吓得不轻。
只是仔细盘查后并无异样,众人只得退出来,姜怀之扔了一锭金子给他,算作赔偿。
看着这条巷子至少还有数十户高门大院,姜怀之眉心紧拧,“十人一队,分开调查。”
说完,他一夹马腹从最角落的那户人家开始调查。
角落里的那户人家从前在青州当过小官,看着姜怀之一行人高头大马的,颇有眼色地配合。
姜怀之捏着眉心看着一院的人,道了句叨扰,照例留下锭金子出去了。
刺骨的寒风也吹不散他此刻心中的躁郁,他策马正欲往下一户人家走去,却忽觉对面一户宅子有人探头探脑从门外张望。
他警醒地扭头回望,却见那扇朱门轰然阖上。
他眯了眯眸子,翻身下马,握着马鞭去敲门。
然而敲了几下都没人回应,仿佛这院子里没人一般。
姜怀之冷笑,重重地砸了一下门,“把门打开,不然我拆了你这扇门。”
方才他分明看见有人影晃动,眼下却毫无动静。
就在姜怀之等的不耐烦打算命人破门时,门扇吱呀地被人自内打开,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拄着拐慢悠悠走出来。
“几位大人可是有事?”老人抬起浑浊双目看向姜怀之。
姜怀之眯起眸子盯着他,“这家中就你一人吗?主人家呢?”
老人弯腰咳嗽几声,费力道:“我家主人有事出远门去了,就几个老仆看守家门罢了。”
跟来的亲兵看了老人,皱了皱眉,靠近姜怀之低语道:“姜公子,我看这老丈不像说谎的样子,不如去下一家吧。”
姜怀之闻声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老人。
忽地,他耳朵微动,眯起眸子,“我等有令在身,来城西抓捕逃犯,还望老丈开门让我们搜查一番。”
老人闻声又开始咳嗽,“这向来搜查也该有官府下达的手书,我观几位大人既不像官府衙役的人,可有手书?”
“若是没有官府下派的手书,这门我开不了。”
姜怀之挑眉,“是么?”
老人还欲说话,却忽然被姜怀之一把扭住手腕反按在墙壁上,转身对身后亲兵喝道:“给我把门撞开!”
亲兵正发愣的功夫,那被姜怀之扣押住的老丈身姿灵巧一转,左手寒芒乍现,竟是一把匕首。
姜怀之虽早有准备,但还是被那把匕首擦破了手背。
他冷笑夺过匕首,折了老人的手,将人按在地上捆了,“你这动作不像看门的老仆,倒像是军中出来的。”
“还愣着做什么,撞门!”姜怀之喝道。
身后亲兵如梦乍醒,忙去破门。
姜怀之活动着手腕,把老人丢给亲兵,让他们一会带回去审问,领着其他人进去。
他方才在墙外似有似无听见几声叫声,这会门一开便是荒芜的院子,他眯起眸子让人分开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