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叶上末到了。
一进门就看到孟时坐在地上,背靠着猫爬架,身上挂了好几只猫,而白花蹲在他肩膀上,甩着尾巴,伸着爪子拍另一只灰色英短的脑门。
“你介是毒贩啊。”叶上末看这么一幕,以为他用了猫薄荷,笑着打趣,一张瘦脸没什么肉,哈哈一乐都是褶子。“陆二的戏,你不去可惜了。”
孟时发现叶上末和陆老头一样,喜欢臭贫,爱埋汰人,而且越搭理越来劲,索性就不接茬。
坐起来,把肚子上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的一只橘猫赶走。
随着大动作,除了肩膀上的白花还趴着,其他猫都跑了。
如果把猫咖比作青楼,这一刻,孟时感觉自己被这帮“风尘喵”白嫖了。
他抱着白花站起来,看了眼站在吧台的老板,“介绍一下吧。”
叶上末对吧台招了招手,老板默默的走到他身边。
他对孟时说:“这是我爱人,苏然。”
又对苏然说:“我朋友,孟时。”
孟时一见苏然就对他的身份有猜测,但听到叶上末的介绍还是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不是因为前一句,而是因为后一句。
叶上末显然会错了意,说道:“我不信没人和你说过我是同性恋。”
孟时摇头,伸手在自己和叶上末中间来回比划了一下,“我是没想到,我们是朋友。”
俩人明明昨天才认识,只是吃了顿饭,又打了两个电话,怎么就朋友了呢,而且还到了领回家介绍家人的程度。
孟时对于叶上末这种艺术家,给朋友的定义有些搞不明白。
叶上末看孟时毫不掩饰的疑惑还有嫌弃,忍不住说道:“陆老大说的没错,你丫的就是脑子问题。”
他口中的陆老大是陆佳的老爸,陆端存。
孟时和他正攒一个关于反映毒品危害的剧本——用外国演员反映外国社会问题。
孟时的出发点很直接,就是恶心他们,最好是让人看了一遍绝对不想看第二遍,但又一辈子忘不了的那种。
而陆端存的想法和孟时截然不同,他认为要含蓄,要用文化的深度去触动他们的心。
因为理念不同,两人在电话里的交流一直不太顺畅。
一开始,陆端存还端着高级知识分子还有面对小辈的矜持,后来被孟时挤兑多了,也急眼。
两人三不五时就要吵一架。
昨天在陆老头那里吃饭,孟时本还以为他和陆佳佳会来,没想到都没来。
“他脑子才有问题。”孟时一听陆成康在背后说他坏话,不乐意了。“我正常的很。”
“你不在意我的性取向,反倒不乐意多我这么一个朋友,确定自己脑子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