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愈远一脚过去,“年轻轻的,不学好,给我放回去。
我说过,不管你戒不戒烟,只要抽的时候别让我看到就行,没记住吗?”
po该哦,这父子俩双标的样子,特么一模一样!
江由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的把烟放回烟盒,假模假式的伸了个懒腰,打哈气,说:“我,我,我困了,先回去睡觉,您慢慢看。”
他说完就往外走。
孟愈远抽了口烟,好像被呛到一般咳嗽了两声,说:“知道现在孟时和想要弄他的人,最主要的矛盾是什么吗?”
江由一听这句话,走不动了,又转回来,问:“是什么?”
“未知。”
孟愈远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缓缓的吐出,说:
“一切的恐惧、试探、轻视、敌意,都来自未知。”
“嗯时现在就像隐藏在浓雾里面的怪兽,隐隐只露出了一个轮廓。”
“胆子大的,觉得这是一头黔之驴,要跳上去拨弄他。”
“谨慎地,还在观望。”
“而设备好的,站的高的,已经从轮廓里,看到了更多的信息,他们则在盘算,能不能和这个怪物做朋友,如果不能,能不能在他摄取更多资源,养分,彻底成长起来之前,把他射杀在浓雾里面。”
江由似懂非懂,问:“浓雾是什么?”
孟愈远沉默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打在玻璃窗上叮叮作响的雪粒子,说:“浓雾是人民看到你的心之前。”
这个时候,屏幕里胡晓涛摇动折扇的手,突然停了一下,脸往前凑了凑,拿起手机,看了眼,说:
“嘿,孟时要跟我连麦,你们说连不连?”
面对轻雪传媒发过来的连麦信息,胡晓涛很兴奋。
但他克制住了,开始故作姿态地询问直播间观众的意思。
对于孟时的连麦邀请,胡晓涛完全没有在怕。
孟时?
一个高中学历的人,还能辩论的赢我?
胡晓涛这几年立知识分子人设,立的都忘了自己也不过是大学肄业,高中学历。
江由对孟愈远说的人民之前没有很清晰的概念,挠了挠头,指着屏幕里的胡晓涛,问:“这人是什么成分?”
孟愈远轻吸一口烟,说,“看过戏班子演出吗?”
江由摇头。
孟愈远说:“我小时候,村里请戏班子来唱戏,在好戏正式开始前,有一台非正式的戏,叫做‘加演’,通常情况下,加演都是各种翻跟头,让台底下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台上来。”
江由说:“没看过……”
“这个例子有点不适合,侮辱戏曲了。”孟愈远看着还没通过连麦邀请的胡晓涛,说:“这么说,这是个小丑。”
“哦,原来是小丑啊。”
江由恍然大悟。
孟愈远说:“关了吧。”
江由张了张嘴,“不看孟时和他对狙吗?”
“他要是一个小丑都收拾不了,不如趁早回去陪他妈,免得被人射死在浓雾里,把心丢了。”
孟愈远指了指自个面前的椅子,让江由坐过来,
“把平板举起来,我看看他的‘思想教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