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格格一笑道:“准教老师傅肯破例收我这女徒儿?他不肯认也不行啦!不信你问一问他!”
篮丹果然忍不住道:“喂!鬼谷哥哥,你肯认她作小师妹吗?”
鬼谷子此时不由叹了口气,苦笑道:“师傅老子既然肯收她为徒,便必有师傅收的道理,既然已收了,师命难违,无论如何,我鬼谷子也只好认了!”
鬼谷子说着,右手微抬,分向九天玄女、蓝丹屈指一弹,二缕指风便无声无息的向两女射去。
九天玄女此时格格大笑,随又尖声叫道:“‘喂!鬼谷哥哥!你既然已认了小师妹,怎的还封住我的穴道!”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敌意既然己消,穴道自然也就解开了!”
鬼谷子话音未落,两女已霍的跃了过来,不约而同的哄道:“好呵,鬼谷哥哥、鬼谷师哥!你自恃功夫了得,欺负丹妹、小师妹啦!”
原来鬼谷刚才不经意的屈指一弹,隔空便已解了两女的穴道,两女只顾向鬼谷子兴师问罪,此时倒似同仇敌汽,把片刻之前仇隙浑忘了。
鬼谷子此时已变得更为飘逸,他见两女娇慎,淡然一笑,便向文种、范基、干潜三子道:“你等快过来拜见钟静师叔。”文种、范蓝、干潜三人走过来,果然恭敬地拜见九天玄女。九天玄女年纪比文种尚少了一岁,却做师叔来,她还是大女娃心性,见状不由乐得大笑道:“好!好!三位乖师侄不必多礼了!”
蓝丹却不大高兴了,她瞪了九天玄女一眼,道:“喂!钟静,你大模大样做人师叔,怎不来拜见我这师姐?
九天玄女钟静一怔道:“她当真是大师哥的妹妹?”
鬼谷子呵呵一笑道:“虽非胞妹,亦情如兄妹,患难之交,犹胜骨肉!”
九天玄女一听,想了想,格格一笑,果然走来蓝丹面前,施礼作揖道:“拜见蓝师姐!刚才多有得罪,师姐莫要见怪,好么?”
篮丹被九天玄女的娇憨,不由逗得狲嗤一笑,她渐而也喜欢起九天玄女来了。
众人在鸣凤峰上,再叙了一会,便下山来到紫阳山脚的拉家村。篮家村是在废墟中重建起来的,但十多年来,经莫邪精心打理,已变得犹如一处世外桃园了,可惜猿爷爷近日不知所踪。
当下鬼谷子引领九天玄女与莫邪相见,莫邪亦甚喜九天玄女的娇憨,她随口向九天玄女道:“日后还望师叔多多教导潜儿。”
九天玄女心快口快,藏不住话,便格格一笑道:“莫大婶不必客气,其实潜儿师侄已获当世两大高手传授武功,我九天玄女几乎已打他不过!只是尚差了一点东西!”
篮丹一听,见九天玄女把她列入“当世两大高手”之列,心中一喜,但又听说尚差了一点东西,不由接口道:“差了什么?”
九天玄女微笑道:“大师哥已传授潜儿师侄乾坤诀,蓝师姐又传授他越女剑法,他内功、剑法均已大成,但赤手空拳,更妙的剑法也发挥不出威力,这岂非尚差了一点东西么?”
蓝丹一听,不由一怔,心道:是呵!干潜在紫阳山上,尚且可以借用她的伏合神剑,但他日后终必出道江湖,自己这柄剑乃留待斩夫差人头之用,不能借给干潜,那他日后用何兵器?他是一代铸剑宗师之后,若缺了一柄剑器,岂不令天下人笑话吗?篮丹不由作声不得了。
鬼谷子一听.心中亦不由一动,暗道:按干潜的命理及目下天象,已届剧变之期,他不日便要下山历练,家传宝剑,正是用得着之时了!他这般思忖,便向莫邪微笑道:“莫大嫂,干大哥的雄剑已被夫差夺走,你当日曾道,干大哥临去之时,曾留下遗言,雌剑尚藏在铸剑峰么?”
莫邪沉吟道:“当日干将哥的确留下遗言,但深奥难懂,我苦思十载,亦难明究竟,只好把它暂时忘却了。”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莫大嫂试说出来听听。”
莫邪心中已把干将当日的遗言背颂了千百遍,见鬼谷子相问,毫不犹豫便朗声道:“干将哥当日曾道:日日空中悬,夜夜涧边眠,竹青是我鞘,黄金遮霜妍。便是这四句话了!”
蓝丹、九天玄女、文种、干潜等人一听,均感迷惑,不知这四句遗言暗示什么去处?只有范基却沉吟不语,似在苦苦思索其中奥秘。
鬼谷子略一沉吟,心中便已明白大半,但并不立刻说破,却趁机道引范基道:“基儿,你是否已想到一点蛛丝马迹?”
范基想了想,便缓缓道:“基儿想是想到一点了,但在师傅面前,不敢放肆。”
鬼谷子不由呵呵一笑道:“你既拜我为师便是老子的一脉,老子一脉又何来这许多俗世客套!吾道讲求能者为师,基儿不必顾忌什么!”
范基这才道:“是,师傅,基儿便大胆说出来吧。干大叔说竹青是我鞘,竹子是空的,又日夜竖在涧边,岂非说宝剑便藏在涧边的竹心里面么?”
蓝丹偏爱于潜,九天玄女却喜欢范基,因此她一听便迫不及待的向鬼谷子道:“鬼谷师哥.是否如此?”
鬼谷子不直叮否,微笑道:“潜儿,你以为范基师兄所判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