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怎么会不害怕?
我怕的是夜非滕,并不是李宫肖。
惊惧之下,我双膝一软,跪在了夜非滕面前,“王爷,奴婢从不认识太子,这是头一回见到。”
夜非滕恼火了,一脚将我踢开。
李宫肖生性软弱,对身边的人总是心存善念,又非常怜惜替自己办事的人。
偏偏他没有为我求情。
李宫肖一脸戏谑地打量着我:“你这婢子,长得很不错。”
我默默低下头,不敢再抬头。
“太子,你真的不肯承认吗?”
夜非滕如同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看着我,那种眼神像是将我凌迟了千百遍。
李宫肖平静自若道:“那被活活打死的兰心,的的确确是孤安插在你身边的。”
“孤也是好心,父皇他们总为你的婚事而忧心,你这些年从不近女色,这不是想着将兰心送到你床上,让你开开荤。”
“至于这个,孤真的不认识。”
“既然太子这么说,那就不要怪我了。”夜非滕看向了另一位来客,“襄阳侯小世子,你不是最爱玩美人了。本王将她赏赐给你,如何?”
襄阳侯眼前一喜,在他们面前丝毫没有任何的克制。
他好女色,从不是秘密。
被他玩死的女子,那尸首排起队来,能够排到了隔壁几个州县。
“王爷,不要!”
我素来也总是听闻襄阳侯的恶行,知道他有在这等子事上,有多暴虐。
要是被赏给了襄阳侯小世子,我会死得恐怖至极。
“你该去求太子,不是本王。”
“你不是太子的人吗?”
夜非滕认定了我是李宫肖的眼线,将我丢给襄阳侯小世子,也是为了逼他因垂怜我而承认。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是李宫肖的人。
一个于李宫肖而言全然是个陌生的人,他怎么会动怜爱之心?
太子冷哼了一声:“别把这顶帽子扣到孤头上来,摄政王要把人赏给谁就给谁。”
襄阳侯小世子早已按讷不住,几步上前,将我捞了起来。
“摄政王,那我可就带走了。”
我不敢动弹,生怕刺激到襄阳侯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