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河早先年,还养在皇后容蓉宫里,再长大些,便去了皇子府。
他在皇后面前,永远都是孝顺的。
但因其比较闷,与皇后容蓉并不是很亲近。
“也是难为他,装了这么久。”夜非滕一说到皇后容蓉,就忍不住嘲讽起他来,“皇后与他虽不那么亲近,但好歹也是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看待的。”
“太子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兄长。”
“这些年,太子得了好的赏赐,哪一回不是先紧着他!”
夜非滕越说越是气愤,更是忍不住骂了起来。
我也听着生气。
一想起皇后容蓉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待我都那般好,足以可见她对李商河能有多上心。
“那皇后知道了四皇子也想要争皇位,是如何想的?”
夜非滕被我问得一愣。
他想了好久,才说道:“夺嫡的野心,又岂会挂在嘴巴上?”
我恍然醒悟过来,是我问得太过唐突了。
这样的事,我们私底下聊聊也就罢了。
像皇后容蓉那样尊贵的身份,是不能明说的。
“待在深宫之中,也太憋屈了。”
哪怕皇后容蓉伤心生气,都不能表露出来。
“夫君,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定要远离王城。”
我不喜欢这样的尔虞我诈。
夜非滕捏了捏我的鼻子,“知道,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只是,说是这么说,但也不知道要多少年之后了。
夜非滕却对我说道:“你是不是觉着还要好些年?”
他对我毫无隐瞒,“圣上他有隐疾,几位太医轮番为他调理身子,都束手无策。”
“最多只能再活三年。”
我大为震惊,“怎么会?”明明看上去很是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