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2011年10月12日下午一点五十二分,盛资银行遭劫。
劫匪里应外合,破解银行安保系统,劫持人质并扫射现场,行径恶劣而残忍。
十五分钟后,警方封锁现场,警笛声响彻天际,周围居民被紧急疏散,劫匪手中持有炸弹与十二名人质,情况紧急。
“祖蓝姐!”
“情况怎么样?”警笛声中,关祖蓝快速穿行在警员中,眉目紧锁。
“劫匪手法十分娴熟,据现场勘查加上后援至少有六人以上,与三个月前的国贸大楼门口枪击事件是同一伙。”
“现在几点?”
“两点一刻!”
“银行离警署只有半条街,案件发生在一点五十二分,警方两点零二分到达,这十分钟内从银行闭路电视内监测到他们不但装完了东西,还继续徘徊……”她的脚步渐渐缓下来,抬眼望向封闭的银行大厅,“他们是故意的。”
这个被警方周密部署的银行大楼,已经没有可以退却的后路,劫匪让人质将银行的防弹玻璃用报纸贴住,里面不断有人影走动,警方却根本确定不了是劫匪还是人质,双方僵持着,一动不动。
“祖蓝姐!天台!”随着警员的大叫,她迅速抬头看去!
天际灰暗,女生沿着天台边缘吊儿郎当地走,她戴着面具,腔调朋克,手里的枪游刃有余地翻转,一整排的人质沿着天台边沿跪着,全身战栗发抖。
“狙击手准备!”关祖蓝按住耳机说话,然后再抬头,遥遥的天台微光迷眼,有个男人被拉起来用作人肉盾牌,而另一边的天际,直升机轰鸣声传来。
就在同一时刻,银行大厅玻璃俱碎,一排子弹扫射而出,关祖蓝被警员掩护蹲下,全警精神高度集中,交火霎时激烈,她在枪林弹雨中抬头,直升机在天台上方徘徊压低。
“糟了……”她紧盯着上方。
有人被推下来了!
发生在意料之外,就像背风而下的巨鸟,贴着林立高楼,伴着一声剧烈的惨叫,嗵一下撞击警车车头,又被巨大的弹力弹到地上,血洒当场!
直升机迅速趋远,天台上黑色人影已不在。
“是盛资银行长的长子!”警员在关祖蓝耳边报告,被害者喉口被划破,她迅速上前蹲下查看,发现他手中紧握的一条黑色项圈,眼瞳霎时收紧。
三天后,警署。
照片在投影幕上一张张闪过,硕大会议厅,关祖蓝一个人看着幕布上的女生,手指敲击着下巴,像一头沉默的豹子。
照片中的女生站在天台顶端,她的手法,她的步调,都像极了在玩儿,带着彩色羽毛的遮眼面具,黑色长发在风中狂肆地扬起,用枪抵着别人的脑门时,脑袋微斜着,一副桀骜不驯的野样。
还有她颈上悬挂着一弯血牙的黑色项圈。
“AZ……”关祖蓝默念,指尖开始敲击写字板,发出嗒嗒的低音。
“祖蓝!”她回神,看向门口,同事念琪倚着门框,看了投影幕一眼,摇摇头,“这案子已经给调查科了,那边的头儿分析了AZ有十年,跃跃欲试得不得了,别操心了。”
“知道这女孩是谁吗?”她靠着椅背问。
念琪坐到她身边的位子,看了五秒,笑:“不如你告诉我吧。”
“知道她项圈上那枚血牙是怎么来的吗?”祖蓝继而问。
“血牙很名贵,是象牙中的极品,关于这个我倒是看过一篇报道,”念琪抱臂,“说是偷猎者在捕杀幼象之前先对它进行恐吓玩弄,直到幼象筋疲力尽,血液循环急速的时候才杀死并拔下象牙,非常残忍,所以在泰国市场一直被列为非法物。”
祖蓝点头,指着屏幕上的女生:“凭着这枚血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AZ组排行老三的杀手阿C,”说着,一顿,“但同时我也希望我是错的。”
“为什么?”
“就像这血牙的来历一样,AZ组的阿C向来以手段辛辣人性残忍为界内人所怖,她喜欢玩弄目标,最后用惯用的血牙割喉毙命,近几年不少高官政客的诡异死亡都与她有关,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被全球通缉的头号杀手居然会突然出现在维城,如果真是她,那么维城可能要出大事了。”
“AZ组……”念琪默念,疲惫地仰头闭眼,“全球警方都快被这个组织搅得一团乱了,从A至Z二十六名顶尖杀手联盟,简直无法无天了。”
“还有,”祖蓝又换了一张照片,地点莫斯科,守卫森严的大别墅,灯火通明,“这是半年前阿加联总统在莫斯科的暗杀事件,32秒,从开出第一枪到确定组织者的撤离,仅仅用了32秒,整栋政府别墅的安保系统没有一处异样,除了总统,也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快速利落很像AZ的作风。”
“对,怎么?”
祖蓝渐渐侧头,照片又切回天台那一张:“我觉得半年前这个AZ和现在这个AZ的手法有点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