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不都是你期盼的吗?”
“啊啊啊!滚,你们都给我滚。”
沈嬷嬷让小丫鬟将东西摆在桌上,“小姐,老奴也是按老爷的吩咐办事。
无谓的挣扎是无用的,既然是小姐自己选的路,那就好好走下去,老奴告辞。”
说完屈膝行礼,转身离开,但只有她一个人走了,两个小丫鬟却守在门外。
看着那水红色的衣裳,沈词安发疯一样的冲过去,口中发出难听的尖叫,用手去用力的撕。
可惜衣服的质量很好,撕了个寂寞,环顾四周一圈没有找到剪刀。
“春杏,拿剪刀来,拿剪刀来!”
春杏这会儿哪敢冒头,鹌鹑似的待在外面。
沈嬷嬷刚才的话很清楚,无论如何她家小姐都是要嫁到楚王府的。
还是以一个小妾的身份,要是弄坏了这些衣服,明天可怎么办,她承受不起老爷的怒火。
沈词安见没人搭理她更加气愤了,将衣服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
她觉得这就是羞辱,是月皎皎给她的羞辱。
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开始发疯将屋子里能砸的摆件都砸了个稀碎。
她娘给他攒了那么多的嫁妆,她出嫁却不能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
她爹给他准备的那点东西,连一台嫁妆箱子都塞不满。
而她今后就得靠着这丁点东西在楚王府艰难生活,这么多年的疼爱难道是假的吗?
爹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她的,难道要全部留下来给大哥吗?
整个国公府都是大哥的,那些人脉才是不可估算价值的好处。
现在连这点黄白之物,爹爹都不舍得给自己带走。
闹了半天也没人来哄,沈词安渐渐的就消停了。
外面守着的两个丫头这才开门,让人进屋打扫房间。
“我娘呢,我要见我娘。”
打扫的下人都很沉默,收拾好东西后就出去了。
没得到回答的沈词安心里空落落的,连娘亲也放弃自己了吗?
没有娘家做靠山,楚王对她又是这种态度,那今后该怎么办?
今后真的要看人脸色,在月皎皎手下讨生活了吗?自己能舍下身段适应这种日子吗?
前两天的斗志此刻烟消云散,沈词安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
前路是怎样的,她看不清,只知道这条路一定不好走。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第二日丫鬟进来为她梳妆时,眼睛肿的就像核桃。
吃了两块糕点垫肚子,换上那件水红色的衣裳,披起的头发全部挽起。
但用的首饰还不如她之前用的好,她爹这是想让她认清现实。
以后她便不是金尊玉贵的国公府小姐,而只是楚王府一个低微的小妾。
很多东西是不能用的,希望她以后能低调行事,别惹了自己得那位好妹妹红眼。
看人眼色的第一天,心里憋屈又难受,很想将这些破规矩全部通通打破。
更想将陷自己到这地步的人通通杀死,滔天的恨意无处发泄,人迟早得被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