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鸣,谢谢你,你们走吧,务必救救我妈妈。"
姬凌音缓缓转头看了看官鸣,眼睛里稍微有了些暖意,还有着无法言明的悲哀和落寞,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和官鸣说话时,嘴角还有一丝浅挂的笑意。
"凌音,你现在跟我一起走,你难道不想守着伯母醒来吗?她第一时间肯定想见到你。"
官喉咙发紧,握着姬凌音的手,却始终捂不暖她,见她这个神情,更是止不住的异样情绪翻滚,心里莫名有点慌。
说不清,道不明,理不透。
姬凌音身子微微颤抖一下,像是被马蜂叮着刺了一针头,但旋即冰冷的沉默席卷了上来,她没有被官鸣的话触动,而是冷酷地低着声线,"放手!"
同时挣扎要甩开官鸣握着她的手。
"凌音!你答应我,别干傻事好吗?"
官鸣死死握着不撒手,心里莫名很慌,愤恨地扭头看了一眼丁冉蕾。
凌音啊凌音,这个恶人不值得你赔付上后半生。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姬凌音直直地看着官鸣,目光里是陌生的敌意,声音冰冷异常。
"……凌音,就算你恨我也好,我不会让你毁掉自己的。"
官鸣咬了咬牙,目光没有别开,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势必要跟姬凌音扭到底。
他松开了姬凌音的手,主要是怕她挣扎弄疼了她。
当下便准备弯腰强行扛走凌音,他不能任由心爱的人肆无忌惮地做某些事。
恶人需要惩治,但是以身入局是最坏的打算,同归于尽不值得。
真正的爱不是一味的纵容,而是在对方被恨意蒙蔽了双眼时,能给予正确的引导和建议,而不是助纣为虐,让她一错再错。
官鸣内心五味杂陈,一时竟思绪万千,正在低头间,忽然感到一阵麻木和疼痛,随着四肢百骸的神经开始蔓延,上至头皮,瞬间发麻。
他茫然了一瞬,有些不解,浑身也酸软无力地直直往下倒,抬眼的目光间,看着姬凌音的脸越来越远地俯视着自己。
直到官鸣滑跪在了姬凌音的脚下,姬凌音才适时的扶住了他的双肩,在官鸣不可置信地目光中,姬凌音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爱意的拔刀相向中,官鸣一败涂地。
他在犹疑的分秒间,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在察觉到官鸣要强行带走自己的决心之后,姬凌音快准狠,出手点了他的肩井穴,直接卸了官鸣的力。
在武学中这叫借用巧力,四两拨千斤。
官鸣知道姬凌音本科是,复旦大学的药学学位,但是没想到,她还对中医穴位了如指掌。
更加想不到的是,她会对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