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府君说了,你莫要担心,这长沙郡太守终将是你的。你若是在平叛过程中,能再立大功,谁也不能再反对。”
黄元听后,拍着胸膛道:“蒯伯父放心,黄元必不辱使命。”
蒯良走后,黄元回到堂上,拿着刘表的封赏谕令,又随意地放在桌案上,轻笑道:“这轻飘飘的一卷文书,便想要咱们卖命啊。”
法正立刻说道:“明公,州府是诓咱们去打临湘,跟张羡血拼,万不可中计。”
“但是收了人家的钱和兵,无论如何,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法正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明公可传令吕司马,令他们出兵一曲,伪作主力,每日向东前进,次日返回,第一天向东北,第三天向东,第五天向东南,如此周而复始,摆出一副拼命攻击的架势,磨洋工。
咱们按州府的要求东进了,可是敌军太强,我军始终无法突破敌军的围追堵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黄元听后,忍不住不笑。
“好你个法孝直,敷衍之策,真是神来之笔啊。”
“明公,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从今往后,张羡的存亡,便关乎到咱们的未来。他存在的越久,咱们在作唐便越安稳。”
古往今来,养寇自重,便是此理,黄元重重点头。
众人散后,黄元便让人邀马忠前来。
马忠到时,黄元正在把玩自己那颗代表两千石的青绶银印。
“阿笃,昔日在绵竹,从未想过有今日。桂阳郡太守,正儿八经的秩二千石。一个家族,拥有一个两千石,才能勉强跻身入大族之林。
我父亲在益州六年,所求者也只是一个两千石之任。”
马忠听后说道:“明公并不是很开心。”
“我今日之所以做到两千石,超越我父,并非是因为我的能力和声望,而是因为我的兵比我父多。”
黄元不禁摇摇头。
“旧的秩序,一去不复返了,或许有一天,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明公想做天子吗?”
黄元摇摇头。
“我渴望权力,又畏惧权力,权力迷人心啊。”
“明公曾说过,做好自己。明公会不会做天子我不知道,可是这路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下去。”
听了马忠的话,黄元安心了许多。
“阿笃,有两件事,其一,我准备将护军司马一职,改为护军,由你专任,护军之下,设护军左、右司马,由云子和伯道担任。
其二,咱们现在有万余兵马,单是曲已经无法满足需要,所以要在军中设‘部’一级。此事牵扯到多方利益,由你负责。”
马忠点头应诺。
黄元暗道,无论何时,自己身边终究还有一群能够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