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有癫痫病,他俩都以为是癫痫病发作,赶紧给抬回车里,一顿乱治。
可豁耳朵渐渐看出端倪,这特么不是癫痫啊。
癫痫浑身抽搐咬紧牙关,大壮就是纯昏迷吐白沫。
最恶心的是,渐渐的他吐的东西不再是白沫,而是一种灰不溜丢的粘液,带着浓浓恶臭。
豁耳朵立马就想起自己的那个梦,颜色好像啊。
他忍不住也想吐了,就转身走开,刚走一步,脚下踩了个东西。
由于大壮一路都在呕吐,车旁边是一滩滩的呕吐物,不小心踩到只能当自己倒霉了。
可是,这脚感,可不像是踩到呕吐物,还有个稍微硬一点的东西。
确切地说,不是硬,是坚韧。
他低头一看,大叫着跌倒在呕吐物里。
那是一颗眼球啊!
对,就是梦里那颗,死灰色的眼珠子。
豁耳朵慌里慌张,拼命地想要躲开,可滑了一跤又一跤,最后怎么爬起来的,身上多脏,都不愿意再回忆了。
后来大壮醒了,他很懵逼地表示自己只是上个厕所,怎么醒了就在车里了?还搞那么脏。
豁耳朵和阿强就骂骂咧咧跟他说了。
大壮惊慌万分:“卧槽,就知道看到那玩意儿不吉利,咱赶紧走吧!”
路通了,他们三个慌忙开车往继续北上。
之后的很长一段路程,他们都平安无事,只是三个人不同程度地发噩梦,梦到那起车祸。
在那之前他们商量的要怎么怎么偏离既定行程逃命的事,也都作废了,一路老老实实开车来到宝鸡。
原以为找到富商舅子,这事儿就完了,没想到那个舅子忙的飞起,先安顿他们在自己的一套别墅里住下来。
三个人走南闯北,小到村舍,大到商场都偷过,也曾经在主人数日不回家的别墅寄居过,可没正儿八经住过别墅。
堂堂正正在别墅里生活几天,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舅子那套别墅,装修的非常暗,整体风格比较压抑,三个人都不太喜欢这个风格。
晚上吃过饭,三个人没事聚在一起聊天。
“你们说,这箱子里是啥?”
阿强好奇心比较强,叼着烟瞅着箱子,蠢蠢欲动。
大壮心有余悸地说:“甭管是什么,放着别动,路上那事忘啦?我看最近咱们都在走霉运,等完事儿一起去庙里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