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非常老旧,是小镇家具城惯常所见的那种,很劣质的木材,粗笨的造型,床板距离地面有三十公分左右。
看看那漆黑的床底空间,我有点窒息。
声音的确是从那里传来,可我一时间竟然没勇气弯腰去看。
我和那个声音,在这漆黑的夜晚,发霉的房间里,诡异地对峙起来。
我站在床边,床底下不断地有呼吸声,微弱、持续、有节奏。
蓦地,声音停止了。
这反而让我吊起一口气。
刚才不敢查看,现在反而止不住想要去看。
我扶着床弯下腰,半跪在地上,视线投向床底。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感官能力得到了加强,似乎是从app多了一些积分管理功能开始。
床底下漆黑,我却感觉看着比外面要清晰许多。
一个破旧的大皮箱横在床头枕头下方,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鞋盒子大小的盒子,积满灰尘。
没有人!
冷汗颗颗从毛孔沁出,汗水顺着我的发际、眉毛、眼角流下,腌得我眼球刺痛。
没有人,反而让我更担心。
我是能直接看到灵体的,这屋子里存在灵体也是毋庸置疑的。
可此刻我什么都没看到。
只有灰尘和无尽的黑暗。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跟不知道将要面对的对手比起来,我宁可看到恐怖的灵体,腐烂的尸首。
冷汗滴滴哒落下来,我脑袋下方的地板很快积起一小滩水。
手不小心碰到上面,想要撑着身体站起来,还差点滑倒。
就在我身子被汗水滑的一歪的瞬间,那个皮箱子跳了跳。
我脑袋里一根弦嗡地绷紧,眼睛瞪得溜圆,同时胳膊使劲一撑,人往后滑了两步。
距离箱子更远,可我发现仍旧能看的清楚。
它的确是在动弹。
冷汗噼里啪啦滚落,我忍不住吞口水。
来这个手印吧?
不行,还是那个,要不再换一个?
本来逐渐清晰的脑袋里,又开始浆糊。
我弄混了所有记忆中的口诀、指法,甚至一度连自己是谁,身在何方都迷惑起来。
突然间,眼球一阵刺痛,仿佛有一道闪电劈到我眼珠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