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很想说你就是个吃闲饭的,但江歧却抢先一步,突地从桌子上撑起胳膊,笑得满面邪恶:“哎,我想起一件事。”
“说起来,晋扬玩的那些花样也算挺有好玩,只要下手有个轻重便成了情趣,要不要你们也试试?我就辛苦点,帮你们弄些道具过来,当然,费用全免,没别的要求,用后告诉我效果如何就成了。”
秦桐反射性的从桌子上跳起来:“滚!”
而陆伽焰早就拎过了江歧的后领,直接拖着他走到门口扔出去再“啪”的一声合上门。
江歧在外面犹不死心,使劲拍着门板叫道:“喂喂喂,别这样呀,我这多好的建议,你们就考虑考虑,如何?”
秦桐瞪着门板,牙咬得喀喀直响,空气的热度加上自身的温度让他感觉自己都快烧起来,恨不得透过门板用目光在江歧身上戳上大大的几个透明窟隆,尤其是他的脑袋,最好也来一个通通风!
偏偏眼角的余光瞟到正站在门边的陆伽焰,让他感觉更加慌起来,一见陆伽焰似乎动了动,赶紧的一口吹熄桌上的蜡烛:“我累了,睡觉。”
突然而至的黑暗成功的遮掩了他的表情,却也让一时不适应的眼睛瞧不清脚下,慌忙转身的同时脚绊到了桌脚,避让间又撞上一旁的椅子,本来还能勉强站着的平衡立刻不保,“啊”的一声仰面往地上栽下去。
还没等他掉到地上,腰带就被人拉住提起来,不出意外的撞到陆伽焰胸膛上,夏天让他有那体温似乎更高的错觉,热热的熨在自己身上:“上次你还没回答我,你在怕什么?”
秦桐觉得自己耳朵快烧起来,急忙伸手去推他:“我哪有怕什么?我站稳了,你可以放开了,热。”
缠在腰间的手没有松开,陆伽焰正过他的身子,强行将他的脸转过正对他的目光:“不怕?那你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秦桐咽咽口水,眼神四处乱飘:“我怕什么。”
陆伽焰哼一声:“这还没点蜡烛你都不敢看我眼睛,还说不怕?”突地又低下头,说道:“你在心虚?为什么?还是说……”
秦桐大叫一声:“啊!”
那一声成功打断陆伽焰还未出口的话,趁他一愣之际秦桐挣出来就往门口跑:“我忘了给狗换喝的水了。”
厨房旁边的柴房被隔出一个小间,长大了的小哈和大马就住在那里,秦桐摸着黑跑过去,蜡烛也不点,蹲到两只狗旁边连连叹气。
小哈和大马本已经睡了,又被惊醒,两对眼睛在黑暗中幽幽发着绿光,一见是秦桐,便又躺下去,眼睛半睁半闭的享受着秦桐的抚摸,那点光源便又黯淡下去。
秦桐蹲得累了,索性就坐下去,揉了揉它们此刻被养得油光水滑的皮毛,闷道:“还是你们好,吃饱睡睡饱吃,我怎么就没这样享福的命!”
他只觉得自己脑中如同一片乱麻,完全搞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但有一点却不得不承认,陆伽焰已经开始在他心里占据越来越多的位置,虽然进展缓慢,却在逐步蚕食扩充着自己的领地,到了快无法忽视的地步,或者说,根本就已经无法忽视了。
这间小房四面倒是通风,秦桐待在里也不觉得闷,过了好一会儿看看天色,发现已近半夜,这才磨蹭着回去,心里却在盘算反正现在天热,不如打地铺睡觉,又凉快,还不用睡觉都对着那人心神不宁的失眠,实在是一石二鸟。
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眼睛雷达似的扫过一圈,确定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才做贼般的溜进去,从衣柜里拎了床薄被铺在地上,秦桐便悄悄摸近床边想将自己的枕头拿下来,哪知手刚刚伸出去就被拉住,随即一股大力将他拉向床上,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上一重,等重新回神时已经被压住。
“你干什么?滚开!”
“哦?是你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小偷。”
秦桐气不打一处来,小偷?狗屁!“是小偷你还会往床上拉?鬼话,给我滚起来!”
陆伽焰纹丝不动,还伸手在他脸上捏上一把:“你有时候真的挺聪明的。”
秦桐“啪”的把那大爪给拍下来:“我聪不聪明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陆伽焰指指床下:“那东西是什么?”
“当然是因为热,我要打地铺!”
“热?你倒真是娇贵得很,既怕冷又怕热,这天气能让你满意的看来是没几天。”
“废话,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滚开滚开,我要睡觉去。”
陆伽焰的手突然贴向他的脖子,问道:“这还热不热?”
那手冰凉,完全没有往日的温度,秦桐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也就在这时,突然觉着陆伽焰的体温降了下来,凉凉的感觉如同冰枕,一时间倒也忘了再叫陆伽焰滚起来。
陆伽焰的手不着痕迹的往下滑:“没什么,只是我练的功内力阴寒而已。”
秦桐眼睛一瞪,练功居然还真能当空调使,不知道他现在开始学算不算晚?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等等,那你冬天怎么那么热的?”
陆伽焰的手已经挑开他的扣子,回答道:“那是我平时的体温,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吗?”
秦桐一怔,那句话在他想来暧昧太多,随即觉得自己脸上又有发热的迹象,更顾不上陆伽焰的动作,撑着手臂就要起来:“你体温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不知道正常。还压着我做什么,起开!”
陆伽焰开始在他的锁骨上划着圈:“你难道不觉得睡床上比较凉快。”
“要比凉快当然是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