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认错归认错,燕赵歌这回可没打算见好就收。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不说得陇望蜀,却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好的机会溜走。
燕赵歌眯着眼睛看她,目光里藏着被刻意压制住的炽热。
长公主半点没有发觉,她的神经还停留在刚才玩闹时的触感上,她的身份与出身注定了她不会有太多的肢体接触,也不会像燕赵歌那样因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导致对触碰习以为常。她对于燕赵歌的触碰是很陌生的,陌生到会觉得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更陌生的是在凌乱衣衫下,那些不着痕迹,却又无法不去在意的细微变化。
令她心慌。
如此种种之下,她很难再分精力去注意燕赵歌的身份变化。
“阿绍,司鉴宏那妹妹叫什么?”
“叫洪宇,是司鉴宏的旧名,早些年他还没得爵位的时候,是随母姓的。”长公主下意识回道,出口之后又觉得不太对劲,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还是对司鉴宏不大放心,先前没听说他有这个妹妹。当真是妹妹吗?”燕赵歌问道。
她这么一问,长公主也禁不住迟疑了起来。
“的确是他妹妹,但……”
司鉴宏重生的时间显然要比她早得多,她去寻司鉴宏的时候洪宇已经在他身边了,司鉴宏那时已经在鲁地做了不少的事情。她查过洪宇的出身,的确是济南王的女儿,母亲是倡馆的淸倌儿,从样貌上来看他们也的确是兄妹。
但谁也拿不准,洪宇是一直都在的,只是前世出了意外,还是这一世才遇上司鉴宏的。
燕赵歌皱起眉头,这可不行,谁知道蜀国公到底留了多少后手,万一其中就有司鉴宏一个,可就大事不妙。况且如今,已经有三个人是重生的,难保司鉴宏不是,这里不得不防。
“等过继之事商定好之后,让他妹妹没事进宫来学学宗室礼仪罢。过继给曹王兄,司鉴宏少说也得封个国公罢,他妹妹岂不是郡主?”
燕赵歌这声王兄叫的无比自然,长公主甚至没有觉察到不妥,她顺着燕赵歌的思路说下去,道:“说得有理,司鉴宏这么宝贝他妹妹总不会是装出来的,洪宇留在宫里也是一道保险。不然污了我曹王兄的贤名……”
她说到这里突然一愣。
“你怎么也跟着我叫王兄?”
“难道不该叫吗?”燕赵歌理直气壮地反问。
长公主想了一下,也没什么不妥,应该的,就是唐突之间受到了一点惊吓。她想通这一点,心上头有些欢呼雀跃的感觉,再看燕赵歌,忽地发觉两人的姿势较比刚才竟然没有改变,对方竟然还支着手臂伏在她身上。
她一时间只觉得脸上腾地一下烧红了,甚至冒着热气。
“曹王兄我叫得,二皇兄三皇兄我也叫得。”燕赵歌竟然还举一反三起来,她俯下身子,在长公主耳边慢慢地道:“即便母后父皇,我也叫得。”
长公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燕赵歌实在是离得太近了,温热的呼吸吐在耳朵上,还可以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话,身上那种令她心慌意乱的感觉本来已经褪去了七七八八,这下又浮了上来。
这下还管什么叫不叫曹王兄还是母后父皇的,便是燕赵歌叫声娘子,根本逃脱不掉的长公主怕是也会慌不择路地应下来。
“你叫得,你叫得……”她脸色绯红,想推开燕赵歌又觉得手上用不上力气,只能连声求饶。
燕赵歌这才心满意足地在她耳朵上轻轻吻了吻,又引得长公主身体一颤。她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犹未满足,盯着那粉里透红的耳朵,越看越觉得诱人,一张嘴就含出了那一处。
长公主身体霎时僵住。
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四肢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感觉得到耳朵上那一点异样。
过了好一会儿,燕赵歌松开她的耳朵,手上在她腰间反复摸索,又去咬她的嘴唇。长公主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她不急不躁,含着唇瓣细细地吻着,像雪花落地那样轻柔,长公主身体渐渐地就放松了下来,神情迷蒙地回应她。燕赵歌一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又不舍得离开太远,就贴着嘴角喃喃着让她呼吸。
长公主这才感觉到窒息,这下脸已经不全是羞红的了,还是憋红的。
“燕赵歌!”
长公主咬牙切齿地一把推开她。
燕赵歌讪讪地从她身上爬起来,知道惹火了人家,神情乖顺地坐到一边去,瞧着长公主。对方的耳根已经红透了,满脸薄红,从白皙的颈部一路烧到了眼角眉梢,眼波流转间泛着一股惊人的媚意,诱惑至极。
看得燕赵歌又忍不住咽了下喉咙。
长公主起了身,才发现自己头发散得不成样子了,衣领也被拽开了不少,腰带竟然已经被解开一半了!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