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愉快的和菖蒲进入茶楼,一路上面带微笑,还高兴的哼了一首江南小调。
“你真的吃回头草了。”
菖蒲总结一句。
“……难道不行么?”她嘴角含笑,如春风化雨,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意味。
“姑娘,你知道裕王听到我带过去三句话之后,说了什么话吗?”菖蒲点了一壶酒,主动给洛希倒了满满一小杯。
洛希看着清澈的酒水险些溢出杯面,像是她的愧疚一样,“他定然没说什么。”
“姑娘怎么知道的。”
“王爷似乎总会对我有心软。”洛希颇有自知之明,端起杯盏,仰头一饮而尽,喉咙里有一阵酣畅淋漓的快感,叹息道,“这一次是真的恩断义绝,从此分道扬镳了。”
菖蒲欲言又止,她是个明眼人,早就看出了洛希内心压抑着的难过黯然。
而她最终却选择了宋延皓,是私心作祟,还是别有所图,菖蒲不得而知。
“花使去查了,徐侯继室夫人月氏育有一女,出生就夭折。”菖蒲岔开了话题,“我们找到了稳婆,她说孩子出生时有气的。”
“所以?”洛希微微眯起眼。
“稳婆说孩子气很弱,像只死猫一样,徐侯厌恶这个孩子,就让人匆匆埋了。”
“徐侯爷这心也挺狠的。”洛希打趣的说道,“若不是亲生的女儿说的过去,倘若亲生的,总该要再救救的这孩子吧。”
“月氏嫁入府,七个月早产生的孩子,稳婆说不像早产,那孩子虽然像只病猫一样,但骨骼健全,一看就是足月的。”
洛希听到这里,眉头紧蹙,已经猜到了什么,“徐侯一家惦着她的家产,倘若月氏有孕的前提下,还是义无反顾娶进门吧?”
“是。”
菖蒲毫无感情变化的声线揭示了一对苦命鸳鸯凄凉的下场,“月员外期望攀附侯府而强行拆散了一对鸳鸯,那男的后来摔崖起了,月氏不得不屈服,怀着孕嫁给徐侯。”
“徐侯恼羞成怒要埋了那个婴儿,整个侯府,会有谁有这个胆量忤逆他的决定?”
“徐月琴。”
洛希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接着,她大笑起来,笑弯了腰,笑中带有赞叹之意,又朗笑说道,“都忘记了这一号人物的存在,此女子连我都甘拜下风。”
“姑娘派元青去华县,是要找她?”
菖蒲问道。